是剛剛從混沌中甦醒,大腦還處於罷工的狀態。

以寧與自己是不同的,她不像是自己這般的強勢,可是骨子裡卻也是倔強的。

只是這麼多年來面對著沈晟勳隱忍慣了,現如今林盛夏竟然看到她在同他爭吵,還以為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沈晟勳是最先發現林盛夏醒過來的人,他臉上的表情陰沉沉的,或許是從他的表現裡發現了什麼,葉以寧轉過身來,一臉驚喜。

“盛夏,你醒了!”葉以寧緊緊的攥著她的手,眼淚都要下來了。

這已經是自己在醫院裡第二次陪著她了,要是在來一次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吃的消吃不消!

“我又暈了?”林盛夏輕聲的呢喃著,沈晟勳很快便捕捉到她話裡的那個‘又’字!

“你不是第一次暈倒了?”坐在輪椅上,他翻開林盛夏的病歷,這樣的時候她的丈夫不在身邊,他有些遲疑是否要將她的身體狀況直接的告訴林盛夏本人。

“我之前只是經常會感覺暈眩,很快就好了,暈倒還是第一次。”林盛夏解釋著,她纖細的手指輕撫著小腹,她其實知道自己的身體一直不太好,長久得不到良好的照顧她自己又不重視身體,雖然懷孕之後努力的補給自己,卻還是效果甚微。

“你的孕酮指數有些偏低,送到這裡的時候我讓護士幫你打了保胎針。如果你在這麼不重視自己,這個孩子恐怕會有危險。”

難能可貴的,沈晟勳對葉以寧的朋友沒有冷眼相對,他是一名專業的醫生,在個人情緒前面更重要的是病人的安慰。

“告訴我最壞的可能!”林盛夏的身體她自己清楚,這麼多年吃苦受累她都暗自的忍耐了,唯獨這個孩子,她不能夠在自私的因為自己的關係讓孩子受到牽連。

“大出血死在手術檯上。”沈晟勳沒任何的隱瞞,直接的開口將最嚴重的後果告訴她聽。

葉以寧倒吸了一口涼氣,可跟她相比林盛夏的反應便冷靜了許多。

“我知道了,麻煩你了沈院長。”她像是沒有聽到死這個字,只是安靜的輕撫著自己的肚子,眼神卻有些渙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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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澤愷摁下室內電話,在聽到秘書的彙報之後眉心一緊。

“讓他進來。”冷冷的掛下電話,林盛夏的朋友來找他做什麼?

片刻,唐淮南筆挺的身形出現在辦公室內,眼神卻落在辦公室內奢華的裝潢上,他陰鬱的眼神越發的幽暗起來,片刻卻又恢復到正常。

“我叫唐淮南,你不認識我,我卻認識你。”這話說的極有深意,只是批閱檔案的顧澤愷卻並沒有聽出來。

“所以?”男人和男人之間的對話有的時候很簡單,不過是幾句因為所以便可以將問題說明白。

“我接到了請帖,算起來明天就是你和盛夏的婚禮了。”

唐淮南將原本的一整句拆成了好幾部分,與往日的直爽形成了最鮮明的對比。

“然後。”

顧澤愷停下手中的動作,眼神越來越暗,他沒有興趣跟林盛夏的朋友玩什麼猜謎遊戲,他沒有那麼多時間!

“我的手裡有蘇暖的地址。”唐淮南終於還是將這句話說了出來,如果說剛才顧澤愷的話音裡還有些敷衍的意味,那麼現如今他看著自己的眼神裡都帶著噴薄而出的怒意。

“我憑什麼相信你?別忘了你是林盛夏的朋友。”顧澤愷放下手裡的簽字筆,雙手環繞在胸前,靠在椅背上看著唐淮南的臉。

他的眼神裡壓著重重的陰霾,唐淮南畢竟從沒有面對著這樣的男人,在氣勢上便輸了一截。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畢竟現在除了盛夏之外知道蘇暖地址的人就只剩下我一個了,如果不是蘇暖求著我,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