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

張黧點點頭,心想是自己給的金鐲子值錢,車伕才回送她,便回了馬車內,又隨手取出一顆安胎藥服下,顛簸好幾日了,她受得了,可她怕孩子受不了。

湖州的與皇城與徐州與焱城,都是另一番情景。

湖州的空氣中有種溼熱的感覺,這裡雨水一定很豐潤。沿途所見皆為水塘,旱地作物倒是根本沒見。

張黧以為嫻靜寺會是在偏遠的山上,卻沒曾想馬車越前行路旁景緻越繁華。

“還有多久才到呢?”

車伕嘿嘿一笑,“就快了就快了。”

張黧心裡開始覺得有些異樣。

“不如就到這裡吧,我也好下車自己吃著飯。”

車伕沒有回答她。

之後張黧不管說什麼都得不到回答,她心中不是不慌,若不是她有孕在身,她早就跳下馬車了!

“籲!”總算是聽到馬伕勒馬聲。

馬車停穩的瞬間,張黧便是跳下了馬車,“謝謝謝謝,就到這裡就好了。”

轉身想跑,卻被車伕拉住衣襟。“小姐,你生的這樣美,這樣跑了可不行啊!”

天!

她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你在說什麼?”微微一笑,“我聽不懂。”

車伕手一甩,粗麻繩已然在手,三兩下便是將張黧雙手綁在背後。粗糙的感覺剌在手臂,才知道,當時陳煜給的,是多麼細心的溫柔。

所以,她必須要救陳煜!

可是,眼下該怎麼辦?她手無縛雞之力,真真後悔沒能跟凌天凌夜學上幾招防身!

思慮間馬伕的手竟是摸上了張黧的胸!

“小姐,你真的這般國色天香,眼下卻是一人,不如跟著我吧?”

張黧使勁的扭轉身子,卻是閃躲不開,好在…那馬伕像是摸到了她身上的東西,鬆了手。

幾錠銀子,幾樣金貴首飾,錦帕包裹的安胎藥丸,轉瞬間全到了馬伕手上。

張黧慌了。

銀子,她可以不要。首飾,她更是不稀罕。只是,那安胎的藥丸,她必須留著,這是她和陳煜的第一個孩子,說什麼也不能讓孩子出事。更重要的是,她必須立刻趕往嫻靜寺!

眼睛轉了轉。

張黧竟是抽抽搭搭的吸起鼻子來,“大哥,這些東西你全部拿走就是,你將那錦帕留給我,那錦帕裡,可是我的救命的藥…”

車伕攤開錦帕看了看,果真是藥丸。“你有病?什麼病?”

“大哥…小女子我得的是花柳病…病發之時下身瘙癢難耐,嚴重時私處都腐爛了…從前與小女子恩愛的男子都患病去世了…可憐我到現在未嫁,不若,我把這些銀子首飾當嫁妝,大哥你娶了我可好?”張黧說著讓古代大男人都羞得聽不得的話,又是抽達幾下抖抖肩膀,向那車伕懷中擠去。不是想碰她嗎?來呀,她倒要看看,他碰是不碰。為了陳煜,她豁出去了!

那車伕果真是像視糞便一般視她,身子也急忙閃躲開去,接著竟是一腳踹在張黧的小腹。“**玩意兒,真是噁心死老子了!”

張黧被這一踹跌落在地,一陣痛楚從腹部瀰漫開來,好在那車伕已經嫌棄的將藥丸扔在地上,她故作狼狽的爬了過去,用嘴巴將地上的藥丸一粒一粒的吸進口中。

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藥丸真的有效,總算是不那麼疼了,張黧一笑,想必那車伕,眼下是不會再碰她了。

“真是晦氣!”車伕啐了一口,拉起張黧向前走去,走了不遠,張黧便是看見了一個大紅牌:怡紅院。

青樓?!

張黧此時不知道是什麼心情,沒想到無數小說中任何國家朝代都會存在的怡紅院竟是被她給撞上了,而且,是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