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

丁博弈有時候給我的感覺就像一個憂鬱的偏執狂,他追求者自己追求的,特立獨行,卻從不曾真正把自己置於溫暖之中,即使像前世擁有足夠多,他還是把自己放在暗黑的角落自行放逐,用自己的方式四分五裂的獲得。這一世的他讓我更加看不透,其實我從來都看不透他,只是有時候會想,脫去保護層的丁博弈該是像劉凌那樣神采飛揚的少爺。他只是太早學會了孤單,知道寂寞的可怕,所以拼盡一切去爭取更多的光亮,他不是拒絕溫暖,只是想要更熱切的焰火。

直到多年後,我無意間從許久不曾用過的郵箱裡找到一封信,我才恍悟,其實凡俗的人們終其一生尋求的還有一樣東西,那就是——幸福。

沒有人能拒絕幸福的模樣,無論它是矮胖還是枯瘦,只要它是幸福。

之後,丁少到食坊的時間還是不固定,但小姑娘的執著絲毫沒動搖,仍然每天堅持用藍天六必治,吃嘛兒嘛兒香,笑口常開。偶爾能和丁少搭上幾句話能樂得捂著臉在廚房蹦騰倆小時。

母親這時候才想著替姑娘擔憂,“小瑾啊,你說這小姑娘不會有什麼問題?”

我旁邊的A姐參照了下追星族們一貫的表現後代替我回答,“估計沒有什麼大問題,就是血壓有點兒高,只要不開車,基本上處於安全範疇。”

對面啃著雞翅膀的B姐暗自觀察了好一會姑娘後,舔了手指說,“嗯,這位比咱A姐強!”

A姐憤怒了,一把打掉B姐已經夾到半空中的雞翅膀,迅速出擊,夾到自己嘴邊舔了一口,“嘿,說什麼?我怎麼著了?”

B姐成功演繹出一道極度不恥的眼神,可能是演繹得太投入,沒注意嘴上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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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旁默默啃骨頭的C姐,在看到最後一塊雞翅膀被A姐如此糟蹋後,發飆了!渾然不顧不顧尊老愛幼是中華民族的優良傳統,直接把兩個“老的”給辦了,叉開筷子點左又點右,“奶奶個熊!還姐雞翅膀!”

成功搶到雞翅膀的A姐更是不要臉的勇敢迎接鄙視,樂呵呵的就要把香噴噴的雞翅膀放進紅紅的大嘴。變故就在這一刻出現了,只見眼珠泛起血絲兒的C姐突然伸出細長的胳膊,用眾人都沒看清的麻利速度從A姐嘴裡奪過雞翅膀,然後放到茶杯裡涮涮,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放進嘴裡咬得砰砰作響,一邊兒還不清不楚的說:“這叫……黃雀……蟬……螳……後……”

我看了眼盯著門外瞧的小姑娘,突然覺得,愛情就是這樣一場滑稽的戰爭。在看中的人眼裡那就是一塊美味的雞翅膀,雖然丁少不是雞翅膀,但是,在經過宋雅蘭女士的加工後,估計魅力值相差無幾。愛情需要一些智慧,比如A姐,搶到了,舔一舔,但仍不能確保萬無一失。得跟C姐似的,涮乾淨了,咬實了,吃幹抹淨了。好了,誰都得說那是你的了。

吃完晚飯,三個姐妹各自去約會,我留在店裡幫了下忙,然後去上自習。方敏也要回去上自習,於是我們兩個結伴會學校。方敏不愧是外語系大二響噹噹的才女,很健談,我們一路講著話,從北門進了校園。

走到食堂前面的路段,一群滑著旱冰的人從我們後面湧了過來。方敏拉著我往邊上退,我頓了下回頭去看,也就這一下,一個估計是新手的女孩子直接就朝我撲了過來。撞擊的的力道很大,我一時沒穩住直接往後倒,我下意識的把力道放到膝蓋上,減緩對手的衝擊。

呲的一聲,我幾乎聽到膝蓋上的面板被生生磨破的聲音。因為天氣熱的原因,我穿的短褲正好在膝蓋以上,這會兒等於是把豆腐磕石板兒上了。還好胳膊受的摩擦不大,只是破了點皮,範圍也不是很大。但是我的代為承受力道的膝蓋就沒這麼輕鬆了,幾乎是被撲倒的下一秒,我就動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