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鑽心的痛。

後面一人笑道:“這套把戲少說也有七八個人玩過了,居然還有人上門來自討沒趣,哈哈哈!”

李飛回過頭來,原來是一個搖著摺扇的中年漢子,頭戴高冠籠紗帽,身穿黑邊青綢衫,腰帶上掛著香囊玉佩,臉長得還算英俊,卻顯得有些奸詐滑頭,看起來倒與西門應有七八分相似。

李飛大怒,一把揪住他的胸口幾乎把他提了起來:“你算什麼麼鳥,也敢來笑我?想討打是不是!”

那人卻一點都不怕,反而昂著頭大叫道:“你打啊,你打啊!快來人啊,梁山泊密探在此,出人命了……”

小酒店裡衝出六七個壯漢來,其中有四個穿著公差的衣服,手上拿著朴刀和鐵鏈,大叫:“梁山水寇在哪兒?”

李飛在剛才一揪之際,另一手已經從那人的懷裡摸出了一塊腰牌和錢袋,入手便摸出腰牌上有個“高”字,知道他是高衙內的人,於是放開了他,臉上露出了笑容:“哈哈,哪裡有什麼水寇和密探敢到東京來?在下只是想見高公子,恨沒有見面禮,所以想來誑個美人相送。”

“呸!”幾個公差往地上吐了一口濃痰,罵罵咧咧地走了,似乎這種事已經司空見慣。

剛才那人道:“多有誤會了,這位兄弟長得儀表不凡,口音卻生疏,不知是何處人氏?”

“且借一步說話。”李飛拉著那人離開大門避到一邊,“我叫李三,人稱‘插翅豺狼’,自小流浪天涯,也會些拳腳棍棒,聽說東京高公子極是好客,所以不遠千里來投想求個富貴。卻不料聞名不如見面,連高府的大門都進不了,所以只好出此下策,要是能騙出小娘子,必定能討高公子喜歡。”

那人笑道:“實不相瞞,在下姓錢名志,也在高府討一碗飯吃,高公子本來確實好客,卻正是因為這裡面的小娘子害了相思病,如今臥病在床,形銷骨立,哪裡還能見客?”

李飛不解道:“不就是個二手貨嘛,犯得著這麼痴情麼?以高公子的地位難道還怕沒有美女侍候?”

錢志道:“唉,正所謂吃不到才是最好的,高衙內事事順心,唯有這小娘子弄不到手,硬是給拗上了。”

“為何以高公子的手段這麼久也弄不到手?”

錢志說:“林沖那賊配軍頗有幾個知交好友和徒弟,現今還在皇宮裡任職;那張教頭也頗有人緣,防得水洩不通,還真不能下手。況且天子腳下,王法之地,也不能強搶……”

其實這事東京人盡皆知,卻也正是人人都知道,所以高衙內不敢硬搶了。

李飛眼一轉,笑道:“我有一條妙計,不僅能把林家娘子弄出來,還能謀得一份功勞,不過這事卻得要高衙內出面才行。”

錢志有些疑惑地望著他,顯然不相信他的能力,李飛拿出兩件東西來在錢志面前晃了晃,再塞到他的手裡:“錢兄的錢可要收好了。”

錢志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來,敢情是自己的銀袋和腰牌,這下相信李飛有些本事了,於是帶了李飛往高俅的太尉府走去。

有了錢志在前面引路,沒費什麼周折便見到了高衙內,但令李飛意外的是:書中畫的高衙內是個大胖了,而現在見到的人卻瘦得一陣風能吹走,病怏怏象快要死的人。驚訝之餘,李飛也不知是該笑還是該憐,也許這個花花太歲做過很多人神共憤的壞事,但這種相思之深卻讓他想起了薛可兒……

“你,你……你說可以讓本公子得償所願?”高衙內眼中放光,似乎病一下就好了大半,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李飛笑道:“這有何難?不過法不傳六耳,你叫其他人迴避一下。”

高衙內大叫:“你們都給我滾出去,聽到沒有,快滾!”

錢志和兩個護衛、幾個僕人本來擔心李飛會對高衙內不利,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