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小山谷裡生起了篝火。

有獸人圍著中心的篝火堆,手拉手地載歌載舞。

不少人,唱的依舊是瓦塔堪森林世世代代傳下來的歌謠,跳著他們最擅長的舞。

而雄獅部落的獸人笑嘻嘻地融入其中,與那些雌性一邊笑鬧,也一邊不著調的和著歌,踩著狂野的步伐跳著屬於他們的舞。

看起來倒是分外和諧。

阿麗沒有和綠草她們坐在一塊,只是自己尋了個角落,很安靜地看著她們熱鬧。

而巴郎和拿龐要保護她,自然不會離她太遠。

“小雌性,你在看誰呢?在找東歌,他可是早就走了。”

略帶譏誚的話語突然從耳畔傳來。

阿麗聞聲看了過去,就見拿龐手上拿著不知從哪弄來了的酒,邊喝邊看著那邊的熱鬧。

她輕嗅了嗅空氣中飄散的酒味,旋即有些詫異地道:

“我找他做什麼,他走了跟我有什麼關係。不過,你這酒是誰給你的?”

拿龐聽到她前面的話本想嘲諷一下她,但阿麗很快就轉移了話題。

他想了想,總這麼明目張膽地針對一個雌性也不好,便隨口順著她的話接了下去。

“怎麼你想喝啊!”

說著他就遞了過去,白狐立即略帶嫌棄地扭開頭。

阿麗腹語道,“這酒是個雌性送你的吧。”

拿龐聞言揚了揚眉,“確實是一個雌性送我的,不過,你怎麼知道?”

他看她眼神裡的那個意思不要太明顯,阿麗心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瓦塔堪森林有個習俗,如果有雌性送雄性菊辭酒,那就代表雌性是看上那個雄性了。”

拿龐沒吭聲,抬手就是又給自己灌了一口酒。

“不過除了這層寓意,菊辭酒又有個名字叫歡情酒。”

阿麗聲音裡帶了點幸災樂禍道,“酒裡放了不少類似於牛角的好東西,所以一般雄性收到這種酒,都不敢像你這麼喝得爽快。”

畢竟,點火容易,滅火難。

“是嗎?”

拿龐看著她微眯了眯眼,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

他酒量不錯,一小罈子酒已經被他喝了乾淨,但這會臉上卻連點紅暈也沒有浮現。

可阿麗知道這是因為後勁還沒上來,她曾經就親眼見過幾個剛成年的雄性被雌性送了歡情酒。

然後那些個與他們歡好的雌性,是連著幾天都沒出現人前。

“孃的,草!後勁怎麼這麼大。”

等了半晌,拿龐臉色微微扭曲了一下,爬起來就是急忙衝進了黑暗裡。

阿麗看著他走開的方向,眼底飛快地閃過一抹驚詫。

這種火燒眉毛的時候,他竟然都不拉個雌性一起走。

他就不怕他一個人能應付不過來嗎?

“拿龐對歡好的雌性很挑剔,那天在你山洞裡與那個雌性上床的,不是他。”

似是察覺到阿麗的驚訝,巴郎在一旁淡淡解釋道。

“哦”

一說到這個,阿麗頓時興致缺缺了起來。

“不過他也沒阻止不是嗎。”

她語氣帶了幾分嘲弄道,“看來葵司讓你們來保護我確實是太看低你們了。”

有人闖進她居住的山洞,還在她的山洞做了那種事。

敢情不是他們住的地方,他們就不嫌惡心是吧。

巴郎聽著她這話皺了皺眉,想說什麼。

可阿麗壓根就懶得聽他解釋,不管是什麼原因,事情發生就是發生,她也被噁心得夠嗆。

踏著清涼的月色,她轉眼就消失在了巴郎眼前。

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