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陽光灑下,傾斜的陰影漸漸拉短。

依舊還是那個山洞,有幾個雄性臉上透露著焦急,抬著一個受傷的人往山洞匆匆走來。

“祭司,快快快,你看仲怎麼了?”

有個小雌性跟在他們身後,見祭司出來,忙湊到他身邊,扯著他袖子急急道。

“姜女,你做什麼,怎麼能對祭司大人這麼沒大沒小。”

有雄性見她如此,不由地出聲呵斥道。

“哼,怎麼了怎麼了,我不就扯了下他袖子嘛。”

被稱為“姜女”的雌性頓時不滿地跺腳道,“你看,祭司都沒說什麼,你插什麼嘴。”

聞言,幾個雄性紛紛皺眉。

“好了,都別說了。”

那年輕的祭司微微蹙眉,從姜女手上扯回了袖子。

他打量著躺在地上的人,旋即眉頭一皺,問:“這是誰?”

“仲,他叫仲。”

見祭司似是又想說什麼,絲毫沒有出手救人的意思。

姜女著急道,“哎呀,祭司,你沒看他受了很重的傷嗎,先快救救他啊。”

“不救。”

祭司避開她伸過來的手,冷冷道,“一個不明來歷的獸人你們竟然也敢隨便帶回來?”

“祭司”

見他轉身回山洞去,其他雄性雖面露不解,卻也沒有阻止祭司。

姜女急了,道:“無疆,你站住。仲他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我要你救他。你聽到了沒有。”

無疆像是沒聽到一樣,腳步停都沒停一下,就這麼頭也不回地進了山洞。

天色漸漸暗下,有兩個雄性送來食物,並告訴了無疆。

姜女不僅將那個叫“仲”的雄性給帶回去了,還偷了部落獸族勇者好不容易從外面帶回來的所有玉藻,給那人服了下去。

無疆皺了皺眉,顯然沒想到姜女會這麼大膽。

就為了一個外來的雄性,竟然把部落能救命的玉藻全給偷光了。

即使姜女是族長家的小雌性,但這次犯了眾怒,她也是要受到懲罰的。

而無疆作為部落的祭司,沒多久,也親自到場見證了姜女受罰。

下午還光鮮亮麗的姜女此時一身狼狽,灰頭土臉地被綁在沒點燃的篝火堆上。

周圍盡是情緒激憤,或是看她眼神裡透著怨恨的圍觀獸人。

除了之外,僥倖被救了一命的仲事後醒來,也被帶到了現場。

在族人惡毒的話語中,一直沉默著沒說話的姜女,看到被帶過的仲,神情一下就激動起來。

“都是我的錯,你們不要怪他。阿父、阿姆,求求你們,就放他走吧。”

“呸!放什麼放,就是因為他,我們部落的玉藻才都沒了的。”

“就是就是,族長,你們都看到了吧,她還在一個外來雄性求情呢。”

“就為了一個外來的雄性,就把我們從龜部落帶回來的玉藻全部給偷了。族長,這事你們可不能留情。”

“對,不能饒了她。我們當初為了這個,可是犧牲好幾個獸族勇者。”

見她這樣,原本還因為無疆的話而安靜下來的眾人頓時又怒了。

大家紛紛叫嚷著要立即處置姜女和那個外來雄性。

“放了他,放了他。你們會後悔的,你們會後悔的。”

眼見著仲被怒火中燒的獸人一人一腳圍在中間猛踹,沒一會就奄奄一息。

姜女情緒愈發激動起來,聲音尖銳得高昂,仿若要石子劃破玻璃一般,令人生厭至極。

無疆像是察覺到什麼,眼睛盯著姜女一動不動。

然而姜女長髮披散下來,遮掩了整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