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肉,放血,先取新鮮的兇獸血畫下法陣。

那生和巫一發話,撒古和一個紫階獸人就趕緊照辦。

法陣已經給了那生,該怎麼主持法陣生效的方法也都一一告訴了他,阿麗待在一邊自然是什麼事都不用做。

只是一邊看著那生小心翼翼地畫那個法陣,一邊目光時不時地飄過那頭綠蘿龍。

綠蘿龍,這可是活生生的肉啊!

而且它肉質還十分鮮嫩可口,用來做今天晚上的食物是在合適不過了。

咕咕!

一道不合適宜的聲音在氣氛緊張的山洞裡猛地響起,那生一個分神,精神念力作的筆頓時畫偏。

見狀,撒古和那個紫階獸人眼神冰冷冷地掃了過來,紫階獸人臉上甚至有過一閃而逝的殺意。

阿麗也無語了,這肚子餓了又不是她能控制的。

是他們一個個不管不顧地要把她忘在這裡了好不好。

那生揉了揉眉心,出聲制止了那個想上前一把把阿麗給掐死的紫階獸人,說:

“別動她,只是這一筆畫錯了。但這法陣沒事,我重新再畫就是了。”

“那生,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為她說話?!”

紫階獸人臉上明顯壓抑著透著怒氣,哪怕他不是巫祭,可也知道這法陣不是那麼容易畫成。

好不容易才完成了大半,就因為那小雌性突然發出來的動靜害得之前的功夫全白費了。

紫階獸人如何不怒。

“別衝動。”

撒古到底沉得住氣,他相信那生不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

因此第一時間按住了紫階獸人,他目光便落在了地上法陣,旋即臉上閃過一抹驚異。

“這法陣……有古怪!”

“什麼?”

紫階獸人偏過頭,也仔細看了去。

地上畫好的法陣的確沒有因為那生的失誤而全部失效,大部分血線都還亮著,只有只有一小部分才瞬間黯淡無光了下去。

紫階獸人與撒古對視了一眼,然後紛紛又看向了阿麗,臉上皆是有些怪異。

阿麗暗自翻了個白眼,下一刻,她肚子又不爭氣地咕咕得響了起來。

“要不,我還是帶她先出去?”

見那生清理完失效的血線,畫了兩筆又斷掉。

紫階獸人向其他人提議道。

“帶她先去吃點東西吧,等那生畫好法陣後再抱她進來。”

巫第一個贊同道。

那生畫法陣時精神念力需要高度集中,阿麗這樣繼續留在這,只是干擾他畫法陣的速度。

撒古也認同地點點頭,說:

“忙活了快一天,巴郎和東歌他們應該也撐不住,讓他們自己殺兩頭綠蘿龍先飽腹去。”

“這還用你說,他們恐怕一回來就這麼做了。”

說著,紫階獸人走了過去。

阿麗沒讓他抱,反而是他彎下腰來時,自己跳到了他肩膀上。

紫階獸人微挑了挑眉,見狀也不知道自己的錯覺,這個小雌性竟然是在避嫌。

這個念頭閃過,他心道如果是這樣那倒是好,畢竟自己是個有伴侶的雄性。

走出去,巴郎和東歌他們果然在山洞外早就生了篝火,烤起肉來。

“有烤好了的沒,給這個小雌性留給一份。”

話音剛落,被巴郎和東歌叫做“霧”的紫階獸人就察覺肩膀上的不對勁。

看著一出來迫不及待地跳下來的阿麗,他心下輕嘖了一聲,道原來是還真的害羞啊。

“她?”

巴郎聞言瞥了眼阿麗,瞭然地點點頭,然後拍了旁邊的人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