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好熱!

怎麼會這麼熱?

疼,好疼。

阿父,我好疼啊。

阿姆偷偷地走了,幽叔也跟著去找你們了。

還有越,越有了他喜歡的雌性。

連阿婆也不見了,為什麼你們都不在阿麗身邊了?

阿麗好疼啊!真的好疼啊。

有沒有人,有沒有人能救救她。

……

“雪兒雪兒?你醒醒,醒醒!”

陷入痛苦的夢寐中,阿麗就像是不會游泳的人突然掉入了水中,孤身一人踩入了流沙,沙漠裡沒有水囊的行旅者。

整個人無論怎麼掙扎著,似乎都逃不出這無盡的黑暗。

而也就是在這時,她耳畔突然響起一道焦急的呼喚聲。

伴隨著那人的聲音越來越清晰,阿麗眼前的場景一下子就模糊了起來。

些許亮光映入眼簾,然後視線再繼續焦距,一張面帶擔憂和緊張的俊臉便出現在她眼裡。

“雪兒,你沒事,你剛剛一直在哭。”

哭得人心都跟著一起碎了。

阿寒那一刻真的恨不得就把她抱緊,抱著她說不要哭不要哭,他會一直陪著她。

可那個巫冷冷地盯著他,根本就不讓他靠近,因為她並沒有在他身上與阿麗有結契過的痕跡。

既然不是阿麗的伴侶,作為愛慕者又沒好好保護自己喜歡的雌性。

光憑這兩點,她就絕對不會將阿麗交到他手上去。

“我……”

阿麗一開口,就被自己的聲音給嚇了一跳。

她的嗓子怎麼沙啞成這樣子,這還是她的聲音嗎?

“你哭了一夜,會這樣很正常。”

坐在她旁邊的巫是個雌性,說話淡淡的,但話裡的擔心倒是很明顯。

“我等會就給你配藥,你喝了再睡了,明天就會好了。”

說著,她將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弟子,交代道,“卉,等下你來照顧好雪兒。”

“哦!”

卉是個還沒正式成年的雄性,聽到這話,忙應了一聲,隨後又偷偷地瞄了眼阿寒。

這個雄性,他等下不會來揍他吧。

巫名叫貝兒,見卉這樣,心裡也不是猜不到他在想什麼。

於是在阿寒皺眉想提出意見時,她就冷冷地開口道,“雪兒身體虛弱,需要雪山上五百年份以上的雪蓮作主要藥引。

我們部落的獸族勇者要巡邏狩獵,不可能全部都去雪山,所以這雪蓮只能你去。”

他們會告訴雪蓮在哪,並派人給他引路。

但要怎麼摘到雪山上的雪蓮,那就得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本來照顧好自己帶來的雌性,就是他身為雄性應有的責任。

可是貝兒卻從蜂子那聽說,這雄性不僅沒照顧好雪兒不說,還害得雪兒擔心他,跑了很遠的路反而還救了他。

所以這會兒有機會了,她不折騰下他,為雪兒出了這口惡氣,那她就不是貝兒。

哼!

貝兒的這個心思沒人知道。

阿寒聽了她的話,想了想他們這兩天確實是沒少麻煩他們。

哪怕是阿麗對蜂子他們有救命之恩,可他作為她身邊的雄性,卻總不好藉著她這點恩情一起待在這了,卻什麼也不做。

他說了聲“好”,然後就問貝兒什麼時候能去。

貝兒也沒廢話,叫了自己伴侶過來,就是把要用雪蓮入藥的事給他說了。

她讓他給阿寒去引路,順便又提了幾句禦寒的事。

貝兒的伴侶聞言瞭然地點點頭,說了句,“我知道了。”

旋即就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