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

狽獸的死,刺激著狼獸再次狂躁起來。

不過也沒多久,就被墨書逮到致命的機會,一擊斃了命。

“阿父”

見墨書微皺眉看著她,阿麗心下不由地默默回想了一下,她剛剛有做錯了什麼嗎?

“阿麗,我問你,你是不是覺得你的血脈天賦很強大。”

墨書突然問道。

“……沒有。”

阿麗眉心微跳了一下,神色有些緊張道,“阿父,我從來沒這麼想過。”

“我還記得你以前就跟越說過,有血脈天賦雖然好,但真正評論獸族勇士的強大,卻不能僅僅只是看他的血脈天賦如何。”

阿麗微斂神色,又道,“阿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問我。”

“但我覺醒血脈天賦後,從來就沒覺得自己應該天賦異稟,以後一定會變得很厲害。”

“而且我的血脈天賦還是幻術,我之前是以為,幻術我用好了,就可以殺人於無形。”

“但今天這事也給我提了一個醒,如果說以後別人也有這‘哨音’。那我對別人使用幻術的作用恐怕也大打折扣,而且到時候說不定別人還能將計就計,反把我自己給搭了進去。”

聽完阿麗的解釋,墨書微皺的眉頭卻並沒有因此舒展。

他瞥了她一眼,語氣帶著淡淡的質問,“既然你沒有這樣的想法,那之前殺狽獸的時候又為什麼要多此一舉。”

“我……”

阿麗抿了抿唇,一時沒說話。

而墨書也不催她。

等了好一會,阿麗做好了心理準備,才聲音低低有些沮喪道:

“阿父,我就是怕自己反應不過來,然後受傷。”

而且,拿著石頭砸人也太不優雅了。

她也想阿父有那樣利落的身手啊,可是……

阿麗微皺了皺鼻子心想道,這個其實想想也知道,平白無故地,沒有付出任何努力就想有阿父那樣的身手,這個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嘛。

低著頭糾著手指頭,阿麗實在沒好意思地把這些想法都想說給阿父聽。

而墨書也確實沒想到自家聰明的小雌性竟然還會有這麼天真白痴的想法,要是他知道的話,他即使不會揍她,但也絕對會狠狠訓斥她道:

什麼都不做就想著天上掉餡餅,她怎麼就不上天呢?

(阿麗對此表示說她並不想上天,她只是會做所有人都偶爾會做一下的白日夢而已。)

“怕受傷?”

墨書臉上的表情似有不虞。

他極少對阿麗疾言厲色過,但唯獨這次例外,

“阿麗,身為我們獸人族的兒女,我們可以怕任何東西,但就是不能怕受傷,怕流血。”

阿麗眨眨眼,她其實很想反駁下阿父,明明就是你們雄性很多都是太男子主義,才把我們雌性保護得就是本來有爪子的我們最後連爪子也不會使了。

可這個念頭才在心裡頭閃過,就瞬間被她壓了下去。

說到底,雄性的天性裡本來就有守護雌性這一特質。

很多雌性現在的“廢”,一部分的確是雄性的過度保護導致,但另外一部分,也有雌性自己在雄性密不透風的保護而自甘墮落的問題導致。

所以也很難說,雌性的“廢材”,一定是雄性保護引起的問題。

想通了這點,阿麗再回想墨書說的這句話,不免就十分認同地點了點頭。

“阿父,我知道,我們獸人族的兒女,向來都只有站著死的勇士,而絕沒有跪著生的孬種。”

這一點,她很確信。

阿麗驕傲地仰了仰頭。

“說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