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諸葛亮在家中見了趙采薇。

“采薇兄弟,東西都安排好了嗎?”

“諸葛先生,放心吧,十天前我就把家產變賣了,這十天把明天要用的東西都準備好了。”趙采薇回答道。

“人呢,都找齊了嗎?”

“找齊了,加起來有幾百人,都是管亥兄弟從城外找來的,保證身價清白,跟李懷不會有什麼關係。”趙采薇自信滿滿的說道。

“明日是個關鍵,能不能一擊致命就看明日了。”

“采薇明白。”

計劃第十一日......

今早城門口聚集起來兩百多人,衣著十分華麗,手中拿著令旗、清道、金塗刀、獅頭盾、剌綠斜皮弓、黑翎鐵鏃箭、畫角、杖鼓、金鉦、戟氅等幾十種儀仗器物,四乘馬車七輛、馬36匹,左右騎衛12人,滿臉肅穆的在城門口等待。

城門口的守衛心中疑惑,這明明是哪家親王的車架,怎麼自己沒有接到迎接的命令呢?

遠遠地看見一位衣著華麗的少年腰掛佩劍,龍行虎步的走到車架中間,旁邊侍者掀起車簾將少年扶了進去。

這時有眼尖的人看了出來,那不是秦政嗎?他怎麼敢用親王儀仗,不怕掉頭嗎?還是他真是恩王?

一聲“起駕”,秦政的儀仗便向城中行進過去,城門的守衛也心生疑竇,不敢相攔。

儀仗順利到了城主府,一大群好事之人跟在儀仗隊的後面想要看看這是哪位親王駕到。

儀仗中告喝打杖之人高聲大喊:“大秦恩王駕到,城主李懷速速前來接駕。”聽到這個通稟,所有人都迷茫了,這十天來大家都知道秦政的背景很深,殺了城主最信任的管家也沒有什麼事,證明了城主就是個草包枕頭,但是所有人都把秦政恩王的身份當成笑話說的啊,誰知道今天這小子真的擺起了親王的儀仗,看來這次要麼城主完蛋了,要麼這秦政小子人頭要落地。

儀仗隊停在了城主府門前,門口的閽侍也迷茫了,明明前幾日秦政輕車簡從來到府內,自己只要引進去就行了,其他的他就自己玩去了,今天這麼大的陣仗,這可是謀反的罪過啊,要殺頭的,自己將他引進去不會被當成謀反的同謀吧!

正在閽侍糾結之際,身後城主府的大門緩緩地開啟,平素一身布衣的城主今天破天荒的換上了自己的官服跪在門口的臺階下:“邊城城主李懷叩見恩王殿下,恩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車架裡的秦政也不答話,對著身旁的諸葛亮說:“咱這城主還真是手眼通天啊,城中的一舉一動都瞞不過他的眼睛,這不閽侍還沒有通稟的,人家就換好官服出來了。”

“手眼通天有什麼用?身份差距太大了,如果不撕破臉的話,他永遠沒有翻身的時候。”諸葛亮自信的說道。

“可惜啊,要撕破臉的。”秦政斷言。

“唉,撕破臉就要死人的。”諸葛亮感嘆道。

“看著他們生活的豬狗不如的樣子,在城外整天冒著被野獸襲擊的風險吃不飽穿不暖,他們還會怕死嗎?”秦政說道。

諸葛亮陷入了沉默。

車架中遲遲沒有答話,周邊的眾人看著平素雖然表現的平易近人,但實際上拒人千里之外,高傲的李懷,此時不顧自己乾淨整潔的官袍,頭深深的叩在地上,久久不敢抬起的樣子,心中地懼意慢慢的消散了,平日裡被恐懼掩蓋的仇恨也快速的抽芽成長起來。

“起來吧。”聲音悠悠地從車架中傳了出來。

“謝殿下。”叩頭謝恩後,李懷如蒙大赦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請殿下移駕府內,容下官好好招待。”李懷大聲道。

“如此甚好。”秦政邊說邊從車架中走了下來,不知是誰帶頭,周邊圍觀的人紛紛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