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料不到,這人怎麼會突然間變得如此友善。

直到洪金重重地咳嗽一聲,段譽這才看清了他,不由大喜過望,知道這番是真的沒事了。

無量劍派大擺筵席,請洪金和段譽坐了首位,左子穆,辛雙清,張子善三人相陪,賓主盡歡。

陡然間一個北宗弟子走來,臉色很是難看,望著張子善,欲言又止。

張子善不悅地道:“從今以後,無量劍派各宗親如一家,有什麼話,但講無妨。”

那個弟子吞吞吐吐地道:“後來加入的弟子,全都偷偷地溜掉了,如今北宗弟子剩下不到一半。”

張子善面色蒼白地點了點頭:“讓他們走吧,他們應該走,都走了,算是乾淨。”

洪金等人都向張子善望去,想要聽他的解釋。

張子善滿臉沮喪,將受了陳友諒協迫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

原來,北宗弟子根本沒有那麼多,大部分的北宗弟子,都是陳友諒所帶的人,如今自然是隨他一起離去了。

洪金點了點頭,他知道在倚天的世界中,圓真和陳友諒都曾勾結元人,如今卻不知道,他們藉助的是那家勢力。

酒宴繼續,張子善大口喝著悶酒,左子穆和辛雙清的臉上,都有喜色。

當晚盡興而散,洪金和段譽都被安排到了客房。

洪金睡不著,看到月色迷人,於是就想在劍湖宮轉一轉,瞧瞧那傳說中的無量玉璧。

正在且走且行,洪金陡然間看到前方一個影子閃動,他心中一動,偷偷地隱在一旁。

過不多時,一個人出現在洪金的面前,居然是左子穆。

洪金看左子穆的神情,很有點鬼鬼祟祟,不由悄悄地跟了過去。

“是誰?”陡然間一聲清叱響了起來,卻是西宗的一名女弟子。

左子穆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不過他很快鎮定下來,沉聲道:“我是左子穆,找辛師妹,有要事相商。”

洪金隨著左子穆,一路來到了一個院落前,這裡正是辛雙清的住處,清雅幽深,有著淡淡的花草香氣。

辛雙清迎了出來,臉上帶著不悅地神情:“左師兄,天色這麼晚了,你有什麼事,說吧。”

左子穆嘿嘿笑了一聲:“辛師妹,此處講話多有不便,還是到你屋裡詳談吧。”

辛雙清堵住門口,一點沒有請左子穆入內的意思,洪金遠遠地瞧著,不由暗自好笑。

左子穆沉吟了片刻:“辛師妹,你知道,我一直對你有愛慕之情,這次冒昧前來,希望你能體諒我的真心,答應這門親事。”

說著話,左子穆從懷中取出一支非常精緻的鳳釵,上面鑲著一顆圓潤的珍珠,臉上一副求懇的面容。

辛雙清看都沒看那支珠釵,她淡淡地道:“左師兄,你已有家室。而我的心,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珠釵你收起來,此事再也休提。”

左子穆很有糾纏的勁兒,使盡了水磨功夫,奈何辛雙清心意已決,一直都不給他好臉色。

眼看再鬧下去,只會弄巧成拙,左子穆長嘆了一口氣,只能悻悻地離開了。

洪金還以為左子穆有什麼陰謀,沒想到原來是打這個如意算盤,看來是想色利雙收。

左子穆走在回程的路上,忍不住怒罵道:“老巫婆,故作清高,如果不是為了無量劍派掌門位子,你這種貨色,白送我都不要。”

洪金早知道左子穆的人品並不怎麼樣,沒想到居然下作到這個地步,實在讓人無語。

洪金搖了搖頭,正想就此離去,卻陡然間聽到有細碎的腳步聲響傳來。

“喲,左掌門,是誰惹你如此生氣啊?”陡然間一個甜膩的聲音響了起來,將左子穆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