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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經死了，永遠的，死了。

古齊昊心裡有這麼一個認知，但是這個認知讓他整個人恍惚起來，心裡竟然會有些難過，就像當初知道慕子溪從樓上縱身一躍，結束自己的時候，是一樣的心情。

逝去的古家老太太說他是一個冷情的人，命格很硬，註定情路坎坷。

他當時還是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女人對他來說，也不是那麼重要，事實上，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東西對他來說才是重要的。

輝古集團？

愛情？

或者是親情？

想想，似乎也都不是，他從來沒有放太多的時間去感受這些東西，又怎麼可能能夠理解到這些東西的珍貴呢？

慕子溪說過愛他，他當時只是一笑而過……

他古齊昊，不需要什麼談情說愛，直到碰上美麗高貴宛如公主的黛麗絲，他想征服這樣的女人，但是……

不甘平庸的悲涼……

慕子溪，慕凌天，那都是他至親的人，也永遠的離開了，這個時候，古齊昊心裡驀地一痛，胸口再也掩飾不住那股悶痛的翻湧，一股腥熱便從嘴裡衝了出來。

‘噗……’

“老闆！你沒事吧？”

一旁的阿勇很快就扶住了古齊昊，有些驚慌的看著古齊昊跟前噴出的一口血水。

古齊昊哪裡還有什麼力氣，整個人兩眼一黑，便倒了下去……

阿勇上前抱住古齊昊的身體的時候，這才發現古齊昊的右邊身側……

剛才擊中黛麗絲的那一槍，是潛伏在附近的狙擊手開的槍，黛麗絲的動作沒有阻擊手快，所以那一槍，打偏了，慕凌詩僥倖逃過了一劫，但是整個人卻是被嚇得不輕，記得當時古齊昊是直接撲上去的，所以，黛麗絲的那一槍，到底是擦過了古齊昊的腰部。

“老闆！老闆！快來人！快來人！我們老闆中槍了！”

阿勇這才驚慌失措的大喊了起來。

聽到這喊聲，驚魂未定的慕凌詩也循聲望了過去，果然看到阿勇懷裡倒下去的古齊昊……

……

風雨之後，似乎總有很長的一段時間的沉寂。

黛麗絲死去的訊息被低調處理了，這件事情上，不像之前一樣鬧得沸沸揚揚的。

平安夜這晚餐，到底是用不成了，慕煜塵跟席夏夜也直接回了楓居，一回到家裡，慕煜塵忽然感覺有些頭疼，席夏夜知道他心裡恐怕有些不舒服，所以便讓他上床休息，他倒是沒說什麼，順從的上床睡下。

一連操勞了那麼多天，知道他的身子遲早也撐不住，自是希望他能寬些心，好好休息一下。

席夏夜也沒有吵他，見他呼吸均勻，似乎已經睡過去，這才起身下樓準備晚餐。

不過在此之前，還是給阿莫那邊打了一個電話，知道慕凌詩沒事，這才算是放了心。

慕煜塵睡了很沉很沉的一覺，醒過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早就黑了下去了，臥室裡也沒有開燈，連落地窗邊常留的那盞壁燈也沒有開啟，臥室裡是黑漆漆的一片。

睡了一覺，感覺整個人舒服了不少，起身，朝落地窗邊走了去，一把掀開重重垂落的窗簾，淺淡微弱的幽光便傾瀉了進來，慕煜塵有些閒適的負手而站，抬頭看的時候，竟然發現外面那遙遠的夜空上正懸掛著一輪朦朧的彎月，月色看著有些蒼涼而慘淡。

他剛站著一會兒，耳邊忽然傳來一陣很柔和的鋼琴曲，有些驚訝轉過頭朝門口看的時候，臥室裡突然大放光明，自己的妻子正推門走了進來。

“醒了？感覺怎麼樣了？”

她很關切的走了過來，伸手試探的摸了摸他的額頭，沒察覺到什麼異常，這才鬆了口氣。

“沒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