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淺眉心緊擰。

手中的‘宿命’直直砍向右手方爬來的巨鱷。

可它表皮極硬,即便是boss爆出來的武器也傷不了絲毫。

凱門鱷像是被她激怒,張著血盆大口連番突咬,姜淺迅速抽身後退,本想瞅準時機攻它口腔和眼睛,但它吃一塹長一智,咬不中就合攏巨口用頜部撞開長刀,等她身子因勢偏移,再度張口咬她手臂。

尖牙即將刺入面板,千鈞一髮之際,姜淺右手‘宿命’瞬換‘太極’抵住上下頜,左手同時將‘蛙蛙大餐’扔進血口。

‘砰,砰,砰。’鞭炮般的聲響自它口中沉悶傳來。

極短的時間,四米長的身軀像被強酸腐蝕,皮甲血肉肉眼可見消融,化為黑水,膿水。

惡臭的白煙混入溼熱空氣,氤氳成大片霧團。

手腕痛感和胃部反酸幾乎同時抵達,姜淺不自覺乾嘔兩下,屏息將只剩下頜骨利齒的吻部用力掰開,抽出被尖牙刺入半截的手腕。

沒有牙齒堵塞,血液立時像破了口的袋子,奔湧著從血窟窿往外冒,她咬緊後槽牙,捂住傷口。

想喚出戒指空間裡的紗布進行簡單包紮,但周圍的凱門鱷聞到血腥氣,變得愈發瘋狂,拋開另外三人,張口衝向她。

“淺淺!你受傷了!”

“姐姐。”

兩道著急的呼喚隨著望向她的眸光同時響起。

四人本就離的近,這會兒來到她身邊幾乎背貼背,對上突咬的巨鱷。

堅硬的表皮武器突破不了,只有周嶼淮射出的冰箭能精準射入血口和眼睛,減弱它們的攻勢。

寒霜蔓延,好些凱門鱷動作遲緩下來。

‘呱,呱。”箭毒蛙的叫聲在此時仿若天籟。數不清的黑底黃條紋箭毒蛙從先前死亡的凱門鱷體內蹦躂出來,跳向包圍圈。

似是被它們踩的太煩,凱門鱷張嘴吃掉即將跳上背的蛙蛙。

一時間,爆破聲接二連三在草間響起。

堅硬的血肉,皮甲被黑霧由內而外腐蝕,很快腐臭混著黑水在溼糯的土壤,四處蔓延。

四人藉機挑了個巨鱷最少得方向,一路抵擋,揮砍,逃出包圍圈。

姜淺和嶽西涼在來時路上,發現了一個洞口狹小的山洞,內裡同樣不大,但供四人短暫休息一晚絕對沒問題。此刻甩掉巨鱷,他們帶著另外兩人穿過樹叢,灌木,魚貫擠入小山洞。

姜淺的傷口急需處理,不止是她,另外三人身上也有不同程度的利齒擦傷,他們卻只看得見她手腕上血窟窿。

晏漓從自己的急救包裡,拿出紗布沾上碘伏,牽過她的手,擦拭消毒仍在冒血的傷口。

周嶼淮則在旁邊拿著止血藥和紗布,緊盯傷口嚴陣以待。

而嶽西涼一雙看似淡然的眸子時不時掃過她的傷口,又望向她的臉龐,手上的紗布無意識攥緊,完全沒有要給自己處理傷口的意思。

姜淺皺了下眉心,看向幾人。

“一個個幹什麼?這點小傷不是家常便飯?你,還有你,先處理自己的傷。”

說著,她點點周嶼淮和嶽西涼。

兩人的眸光幾乎同時落到她臉上。

眼見周嶼淮癟嘴要反駁,她及時伸出一指在自己唇中比了個‘噓’。

“聽話。”

他這才乖乖轉到一邊去處理身上的刮傷。

晏漓掀起眼皮,涼涼掃他們一眼。

真會獻殷勤。

以往也是晏漓幫她處理的傷口,說是殺手,熟練程度快趕上半個外科醫生了。

很快,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出現在她手腕上,如果不是白色看起來倒像個裝飾品。

她笑著收回手,順嘴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