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以後要有機會,我不會忘記給你換燒酒的。”簡木口中的有機會,自然指的是以後金錢方面允許。

老傢伙生前只有一個嗜好,那就是酒,當初在吐出最後一口氣的時候,對著簡木,口中也是不斷的唸叨‘燒酒’。

“老子死後,也不指望你別的,記得常在老子墳頭倒點外面鎮子上的燒酒就行。”

老傢伙的要求的確很簡單,可是那要求,對於年幼的簡木來說,卻依舊有些困難。老傢伙死的時候,全身上下也沒找出幾個銅板,留給簡木的遺產,除了那個叫作‘度儀’的環形鐵塊還能當廢鐵賣幾個銅板外,其他基本屬於當垃圾都嫌佔地兒的貨。

當然,簡木脖子上戴著的那一小塊稜角分明的黑石頭,則是被他自動忽略了,那是自老傢伙臨死才交給簡木的東西,不過到如今,簡木也沒發現它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粗鄙不堪的外貌,更是讓簡木對它不感冒。要不是老傢伙再三叮囑自己要好好保管,說不定簡木早就將這東西扔掉了。

“將來若有機會,記得把這塊石頭,帶回央泰城,簡家。”這是老傢伙死前的叮囑。

與老傢伙看重無比的黑石頭比起來,簡木覺得老傢伙生前用過的環形鐵塊更實用,至少,它還能當成廢鐵回收。

心中贊那環形鐵塊,簡木忽然想到之前在齒箭獸腹內發現的那張小卡片,當下站立起身,拍了拍那似乎因為長時間沒洗而有些泛黑的褲膝,然後轉身向身後的木屋跑了去。

吱嘎一聲,簡木推開那虛掩的竹製小門,木屋內的構造,便一目瞭然。

屋內的擺設實在簡單,左邊一小木桌,右側一張算不上寬敞的木床,木床上鋪著不知是從什麼動物身上扒下的皮毛,看上去似乎還能禦寒,而整間屋子,除卻木桌和木床以及獸皮,也就還剩角落裡隨意擺放的一些雜物。

沒廢多大勁便從雜物堆裡翻出一個已經長滿鐵鏽的盒子,簡木吁了口氣,這裡面的東西,便是老傢伙吐出最後一口氣時,留給自己的,所謂的遺產。

鐵盒子裡面的東西簡木不知摸索過了多少遍,所以在開啟盒子的瞬間,他便伸向了目標。

那是一個環形的鐵製物事,老傢伙生前簡木曾經見他佩戴過,而佩戴上了這個東西的老傢伙,似乎變了個人般,和老傢伙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簡木,很清晰且驚訝的捕捉到了這一點。

最明顯的一點便是,老傢伙本身年齡並不算小,可當佩戴上這個東西后,他煥發出的精神面貌,煥然一新。哪怕在打獵的時候,老傢伙戴上它,發揮出的戰鬥力,也是呈幾何倍數飆升。

簡木就清楚的記得,有一次和老傢伙出去狩獵,途中遇上的那隻成年沙狼,如果根據沒有佩戴這東西的老傢伙的戰鬥力來衡量,那就是,十個老傢伙,都不是那隻沙狼的對手。不過,那一次,老傢伙佩戴上了這個東西,然後在簡木小子驚詫的注視下,一擊,將那隻沙狼斬殺!

簡木也不是沒有懷疑過那隻沙狼是否是水貨的問題,不過在後來的無數次狩獵中見到老傢伙如出一轍的滅殺了好幾個在簡木眼中兇猛無比的野獸時,他對老傢伙手腕上佩戴的那東西,再無懷疑。

再次前後打量著這個奇怪的東西,簡木尚還記得,老傢伙稱這東西為度儀。不過簡木到如今,也沒有發現度儀到底有何作用。簡木在老傢伙死後也試過佩戴這個度儀,可是佩戴上後卻沒有絲毫作用。這讓他對這個叫度儀的東西,也很是迷茫。

事實上,老爺子在簡木十一歲的時候便沒有再用這個度儀了,簡木還模糊的記得,當時老爺子回來,一臉的喪氣。在簡木的詢問下方才得知,老傢伙平常倚重的度儀,竟是不能用了。

因為壓根不懂這度儀是什麼東西,所以簡木在聽得老爺子口中不斷冒出‘能量卡沒了’‘鷺蛭用不了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