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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知道了這些畫的來歷,張淑萍當然也知道了。
可以說這十四張仕女圖。應該算是楊宛君的。雖然張大千有孩子。但這個楊宛君好像並沒有孩子,這樣一來,楊宛君死後。她遺留下來的畫作,也就沒有了繼承人。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些畫作也沒有多麼麻煩,再說,韓孔雀得到這些畫本身就是意外,而且他可是真金白銀買下來的,就算楊婉君有繼承人,也不是那麼容易從他手裡把畫弄走的。
畢竟這些畫已經消失了三四十年了,誰知道中間經過了多少道手,現在如果真有楊宛君的繼承人找上門來,韓孔雀好像也不怕,不過,這總歸是個麻煩。
上世紀80年代初期,全國各地都在著手解決“動亂”查抄文物的問題,在那個時候,官方的宗旨非常明確,就是“物歸原主”。
比如,首都市政府1984年出**的相關政策就明確規定:“‘動亂’期間查抄或自交的財物,凡原物還在的,除國家現行規定的違禁物品外,一律退還被抄人或自交人”。
“凡物主明確的,隨清隨退”。
“任何單位和個人從非商業單位購買的文物、字畫、善本圖書、珠寶翠鑽,要一律無條件地退還;高階傢俱、高階樂器、貴重生活用品等,被抄人知道下落又要求退還的,也必須退出,歸還原主”……
雖然規定是這麼規定,但坐起來又何其艱難,比如由周作人撰書、魯迅批校的《日本近三十年小說之發達》手稿現身嘉德春季拍賣會預展。
周作人之孫周吉宜站出來向媒體表示,“這份手稿為周作人先生所有,該手稿在‘動亂’抄家時被抄走至今未歸還”,並藉此要求有關方面停止拍賣、返還手稿。
無獨有偶,幾乎在周吉宜起訴嘉德公司的同時,前民國教育總長、故宮博物院圖書館館長傅增湘的後人,也與首都市文物局對簿公堂。
傅增湘去世後留下2萬餘件古玉、藏書等文物。
2010年8月,傅增湘子女致信首都文物局,要求公開“動亂”時查抄及發還財產清單,遭到拒絕後,他們將首都文物局告上法庭。
“動亂”中被抄家的文物、手稿等未完全歸還當事人,當然並非個案,由此導致的案件也並不鮮見。
在這些糾紛與案件的背後,是一個至今尚未得到妥善解決的歷史遺留問題,既然國家都能耍流氓,他韓孔雀真金白銀買下的東西,自然也是可以據為己有的,不過,在良心上,有點說不過去罷了。
“小韓,這十四副圖你打算怎麼處理?”劉韶山道。
韓孔雀道:“韓星,剛才整個的揭畫過程你錄製下來了吧?”
韓星道:“錄製下來了。”
劉韶山此時道:“我們這裡也有攝像頭,剛才的過程,都被錄製下來了。”
“這樣算是一份證據,我買的可是任伯年的畫作,誰能想到現在變成了張大千的,楊宛君好像並沒有後人,所以我到不怕她的後人來找麻煩,但要防備張大千的後人來討要,有了這些證據,以後也好說話。”韓孔雀道。
別人也許沒有證據表明自己的東西是那個時代被抄沒來的,但這十四副畫太有名了,就算韓孔雀想抵賴都沒辦法,所以韓孔雀也只能是以不變應萬變了。
當然,如果他保有這十四副畫的事情不傳出去,只是作為自己的私藏,那肯定不會有什麼麻煩,但韓孔雀能這樣做嗎?
不過這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所以韓孔雀最後道:“這可是我花費了十四億買下來的,如果真有楊宛君的後人找上門來。讓他們補償我十四億就好了。”
反正他又沒有簽訂轉讓合同,想來那陳騫現在已經不知道跑哪去了,他也不太可能來作證,就算來作證,還不知道是多少年之後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