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君卿卿心知這是走火入魔,也不多說,各自施展手段去救,那知他們的力量剛一近玉梧之身,就被直接震開。

“不好!她的意居然在墮落!”

劉昭沒有想到,玉梧不但凝聚出了意,還在逐漸走向墮落,不消片刻,一個墮落之徒就會出現在眼前。

“若天下式還在!”

劉昭深吸口氣,甩去心中雜緒,為今之計,只有嘗試用他的神意鎮壓墮落之意,當下也不廢話,盤膝而坐,將神意與玉梧之意交融在一起。

以常理而言,兩個命格師的意若要交融,需得是二人使出陣法或是使用別的手段,不過還有一種情況,就是如現在這樣,一方墮落,霸道的墮落之意會毫不猶豫的侵蝕一切,包括另一個人的意。

陰冷、殘虐、瘋狂,再次遇見墮落之意,劉昭竟還有些懷念,也有些凝重,他發現,神意明明有著強大的力量,可卻有些畏縮,

“我在怕?怕什麼?墮落之意我不知遇見過多少次,有什麼怕的!

那我是不想救?我為什麼不想救?因為她不是重要之人?可她不是壞人,我應該救。

應該救?她有宗門手段,輪得著我救?我救算什麼?貪圖美色?

不,她幫過我,我該救她,可是我救她在先,一來一回早已扯平,我們在論道,將自己弄成這樣,也是她自找,君卿卿還沒有動手,我著什麼急,現在可沒有天下式護著,一但墮落,可是沒人救我。

不!我只是單純的想救人,為什麼要想這麼多!是你!是你在引誘我!”

劉昭猛的睜開眼睛,其內射出一道金色雷光,直入玉梧眉心,隨後便見其身後血霧翻騰而上,最終煙消雲散。

玉梧緩緩睜開雙眸,櫻口中吐出若箭矢般的濁氣,直將地面射出一三尺深的洞。

“多謝!”

劉昭擺了擺手,道了句無妨,

“仙子,到底發生了何事?你怎麼會突然墮落?”

“墮落……倒是貼切!”

玉梧搖頭莞爾,慨然道:

“我依長老所言煉氣三層後不引靈入體,繼續煉氣,氣血很快衰敗,入不敷出,就想著如長老一樣,煉化妖氣補充己身,可次次都是失敗,這時我想著長老你說煉氣時需得以氣意正心,便去尋那氣意,但凝聚出的總是神識。

有言法同道不同,我索性以神識煉化妖氣,初時不過那些煉氣一兩層的小妖獸,而後就是築基、假丹,直至攢夠元會之數的氣,就去凝練內丹。

我以神識為引,氣凝結成一滴滴液體,最後成丹,直到最後一顆也沒有什麼問題,這時,我的神識發生了蛻變,它變得純粹,我以為自己成了,運轉金丹欲要顯出神魂,可神識竟是不聽使喚,甚至令內丹瘋狂運轉。

澎湃的靈力使我的身軀無法承受,只得一邊宣洩一邊嘗試壓制暴動的神識,但越是壓制,神識就越不聽使喚。

我想到自己是以神識凝結出的內丹,摻雜了靈力,終是奪了天地,而長老你雖也以靈力凝丹,卻又還與天地,逆天而為,順天行事,此才謂修行。

想通這一點,我的神識再次蛻變,成為長老口中的神意,這時我再凝結神魂就是輕而易舉。

可待看見神魂後,卻發現我的神魂根本不是我,而是長老你,心神大亂下,那神魂竟要搶奪我的軀體,若非有長老出手,少不得要被那廝得逞!”

“啊?!”

君卿卿驚呼一聲,奇道:

“只是推演,怎的如此危險?”

“是二心,你產生了二心!”

劉昭篤定的說著,忍不住長嘆一聲,

“仙子只想著修成,卻忘了內丹之法本就是虛無縹緲,毫無定式可言,其實你用神識修行是對的,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