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

眼見劉昭面色如常,氣息平穩,兩人也放下心來,樊榮笑了笑,道:

“大哥莫怪,劉昭從不飲酒,這些日子他也是憋的緊。”

樊寧搖了搖頭,輕嘆道:

“我如何不知!劉兄開口,莫說是酒,就是樊氏產業也可!來人,上酒!只要流光!”

一聲令下,自有侍女小廝搬來一罈罈流光佳釀,劉昭也不客氣,伸手攝來一罈張口便飲,如此不消幾息,兩壇已然下肚。

樊寧暗自咋舌,舉起一杯酒道:

“獨飲是喝悶酒,六弟病體初愈,我陪劉兄!”

劉昭咧嘴一笑,拿起一罈酒與璃玉白碗一碰,仰頭將其飲盡,隨後倒扣酒罈,卻是一滴都沒落下。

見狀,樊寧眉頭一挑,索性舍了璃玉白碗,亦是攝來酒罈,仰頭一飲而盡。

“大公子豪爽!我敬你!”

劉昭敬酒,樊寧陪酒,二人你來我往,不知是幾壇下肚,終是樊寧酒量不濟,一頭歪在桌子上。

“嘿嘿,倒了!”

見樊寧醉倒,劉昭咧嘴一笑,又是攝來一罈,張口就飲。

“好了,喝酒怎能不吃些下酒菜?”

見盤子中樊榮夾來菜餚,劉昭又是一笑,搖頭道:

“不,一醉方休怎能吃菜?公子,我敬你!”

說著,劉昭又是將酒飲盡,此時他已臉色漲紅,額角青筋暴起,顯然是流光酒的效力發作。

樊榮長嘆一聲,攝來一罈一飲而盡,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來福的那些事是真的。”

劉昭一愣,臉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那……那公子逆轉的道是……”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

樊榮笑盈盈的看著劉昭,眸子一如他們初見時那般平靜,那般冷漠,

“靈臺通明是聰慧類命格,它讓擁有者生而知之,所以剛一出生,我就能通人性,很難想象,襁褓之中的孩童竟能知曉那麼多事情,比如話該怎麼說,事該怎麼做,馬伕夫婦有了殺意,他們的孩子也有殺意。”

劉昭覺得自己應該震驚,可也許是真的醉了,他覺得一切很正常,放在眼前這個神仙公子身上很正常,所以他笑了,笑的很大聲,大聲到足以掩蓋一切。

樊榮看著肆意狂笑的少年,臉上依舊沒變,他攝來一罈流光,笑道:

“不用傷心,我其實想要改變,可惜沒有成功,所以,劉昭,我敬你。”

“好!”

劉昭大吼一聲,端起酒罈與樊榮狠狠碰在了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