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塔奇宇卻是一副不知錯的模樣,紅豆見狀,愈發的生氣,衝上前就想用腳踹他。

“給我住手。”

夕顏用力的拍了拍桌子,大喝了一聲。

紅豆一張臉因為憤怒漲得通紅,回頭看著夕顏,夕顏也瞪著她,如此對峙了半天,這才不情不願的把腳收了回來,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只有夕顏能聽懂的話:“我還是貼身伺候了你這麼多年的下人,不過就是抱了你一下,他就那麼生氣,要是知道你被男人親了腳,府裡肯定又要損失一筆錢了,”

“主人,您饒了我哥哥吧。”

塔其木抱著塔奇宇,害怕的哭出了聲,他放在坐在一旁,看的很清楚,一個人就把牛給殺了,方才她站在正中,聽著他笑,他渾身都忍不住打顫。

“你今年多少歲了?”

很難想象,這樣的兩個人竟是兄弟,許是很少見到陽光又是生病的緣故,塔其木的臉蛋只有巴掌那麼大,面板白皙,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再加上營養不良,身子還沒發育完全,就像是女孩子一般。

“十十二歲了。”

塔其木似乎有些緊張,說話的時候不由的抱緊了塔奇宇,像是尋找力量一般。

“十二歲啊,真是幸福呢。”

夕顏似有些感慨,瞥了眼塔奇宇,從方才塔其木抱著他開始,他便一直拍著他的背,無聲的安慰著。

十二歲了呢?她這個年齡,已經不知闖過多少次鬼門關了,那個地方不知比那校場危險多少倍呢,塔其木的身邊有塔奇宇,可她的身邊就只有自己,還有一定要活下去的信念支撐到最後。

塔其木見夕顏的神情不對,忙解釋道:“匈奴的男子到了弱冠之年,可以自行選擇自己誓死效忠的主人,儀式上行的就是此禮,一生只有一次,哥哥為了救我,未及弱冠就到琉璃來了,這禮一生只行一次,代表一生忠誠追隨,至死方休,並沒有任何不敬的意思。”

塔其木一氣呵成,並奇蹟般的沒有結巴。

“小童,聽到了嗎?道歉。”

夕顏轉過身,面帶斥責。

“不不用道歉的。”

塔其木抬著頭,不停的揮著雙手,有些受寵若驚,塔奇宇並不愛說話,一聲不吭的,便是受了委屈,捱了打也不解釋。

居然讓她向一個俘虜道歉,紅豆似有些震驚,不敢置信的瞪著夕顏,卻換來夕顏的不悅。

“他們現在已經不是俘虜了,和你一樣都是我的隨從,我不會因為你從小就跟在我身邊而有任何的偏袒,對錯不分貴賤,明白我的話了嗎?”

塔奇宇抬頭,看了夕顏一眼,又馬上垂下了腦袋,雙手緊握成拳,被灰掩埋了原來顏色的手臂青筋爆出。

紅豆走到塔奇宇兄弟跟前,不情願的道了聲:“對不起。”

不過卻還是不願承認自己錯了:“這句話是公子讓我說我才說的,我覺得自己並沒有錯,琉璃與匈奴文化不同,入鄉隨俗,自然是我們這些奴才隨了主子,我們家公子是琉璃人,你既追隨了我們家公子,就要謹守我們琉璃的規矩,我們家公子是有家世的人了,家裡那位霸道著呢,也很愛吃醋,便是我這樣從小伺候著的,抱了一下也被訓斥埋怨了好長一段日子,公子天不怕地不怕,卻是個懼內的,這件事若是被家裡那位知道了,肯定是要天翻地覆了,你若不想給公子帶來麻煩,今後就不要再做這等違背琉璃世俗的事情了。”

紅豆一番話,著實讓人忍俊不禁,夕顏緊抿著唇,卻還是掩不住臉上的笑意。

紅豆說的不錯呢,小白確實很愛吃醋,又愛胡攪蠻纏,紅豆還是女的半月未見抱了自己一下,也被他年上了許久,若是自己被一個男的給親了,雖說只是隔著鞋子,肯定又要鬧上大半個月了。

一直靜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