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來問問藺鷙。結果這隻蟲認主,瓶子一開啟,我還沒來得及問,蟲子就飛去找他了。然後,就這樣了。這可不怪我,蟲是他自己養的,也是蟲自己飛過去找他的。我只是開啟了瓶蓋,其他什麼都沒做,阿堯可以作證。”

顧謹堯道:“對,我親眼所見,弦哥所說如實。”

柯北快要哭了,暗叫一聲,祖宗哎!

你們可真有能耐!

瞅一眼快成血人瘋人的藺鷙。

柯北面露難色。

把顧北弦拉到門外。

他問:“你跟我說句實話,藺鷙會不會死?雖然他招供了,但是沒招具體過程。等抓到案件牽扯的所有疑犯,一一審問,對上口供,檢查院那邊還要取證,走完所有繁雜手續後,才能提交法院審理、判刑。雖然我也想快意恩仇,可是沒辦法,法制社會就得遵規守法。”

顧北弦淡淡道:“換了普通人,會死。但藺鷙死不了,就是活受罪,不過也是他自作自受。”

柯北爬到嗓子眼的心落回原處,“只要不死就成。對了,這隻蟲怎麼取出來?”

顧北弦輕扯唇角,“藺鷙自己養的蟲,他應該知道,你們不用操心。”

柯北頭疼,“那蟲會不會爬出來,傷害我們?”

“不會。”

因為蘇嫿根據藺鷙遺留的毒譜,對毒蟲做了一些手腳。

常人可能覺得匪夷所思,但事實就是如此。

畢竟那蟲和蠱差不多。

忽然想起什麼,顧北弦道:“蘇嫿讓我轉告你,她往解藥裡放追蹤器,沒提前告訴你們,是怕你們露餡。做戲必須逼真,藺鷙和顧凜才能上鉤。那幫人太狡猾,只能殺他個出其不意,才能將他們一網打盡。隱形追蹤器是我岳父旗下分公司,新研製出來的產品,對接警用。”

柯北感激道:“這件長達三十幾年的連環大案能破,你們顧家人和蘇嫿功不可沒。回頭我向上級申請,給蘇嫿掛個職,不用坐班,只是掛名的那種,每個月發津貼,給工作證。我知道你們不在意錢,但有個證,出門辦事方便。”

顧北弦點點頭。

津貼不津貼的無所謂,主要是那個證,關鍵時刻能頂上用。

得知藺鷙招了。

他們高局和柯北,親自將幾人送至大門口。

尤其是柯北,再三道謝。

辭別後。

顧北弦抬腳要上車。

顧謹堯突然喊住他,“案子馬上就要結了,以後讓蘇嫿少接觸這些東西,畢竟孕期,養胎重要。”

怕他多想,顧謹堯又補一句,“你別多心,我現在把她當親妹妹。”

顧北弦淡笑,“沒多心,我拿你當親弟弟。你的好意,我會轉告蘇嫿。”

二人各自上車。

等回到市區時,天色已晚。

想到此事最大的受害者,顧傲霆。

顧北弦忽然特別心疼他。

想去看看他。

補品他不缺,山珍海味他也吃膩了,給他買束花,又不合適。

顧北弦偏頭看向車窗外,見路邊有賣烤羊肉串、烤牛蛙、煮花生和麻辣蝸牛的。

讓司機去買了兩人份的,又搞了一箱青島啤酒。

來到顧府大門外。

顧北弦撥通顧傲霆的電話,“出來,請你吃點好吃的。”

“什麼?”

“出來就知道了,我在你家大門外。”

“你小子,都到家門口了,怎麼不進來?”

“怕你家姝說我誘你犯罪。”

“嘖,出去了。”

十分鐘後,顧傲霆衣冠楚楚地走了出來,頭髮梳得一絲不苟。

司機開啟後備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