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弦對前來接洽的秘書說:“我和陸董約好了,來參觀你們公司,為以後的合作做鋪墊。”

陸璣被抓是剛剛發生的事,訊息還沒傳到公司,秘書並不知情。

加之,之前陸氏集團曾去顧氏集團投過標。

秘書不疑有他,馬上電話聯絡陸璣。

陸璣電話卻打不通。

秘書陪笑道:“非常抱歉,我們陸董應該在忙。這樣吧,由我帶著你們先參觀好嗎?”

顧北弦微微頷首,“可以。”

秘書帶著一行人挨處參觀。

參觀到雲恬辦公室時。

顧北弦微抬下頷指著坐在辦公椅上的雲恬,向墨鶴介紹道:“這人是鳩佔鵲巢的鳩,慣犯一個。以前佔雲家的巢,如今又來佔陸家的巢。不過你別擔心,你弦哥會透過法律手段,幫你把這隻鳩趕出去。”

秘書登時傻眼了!

怎麼變成這樣了?

雲恬又氣又惱,噌的一下站起來。

她皮笑肉不笑地說:“顧總這話說的,這公司是我爸的。我在我爸公司上班,怎麼就成鳩佔鵲巢的鳩了?倒是你們,你們這幫外人來我爸公司做什麼?”

顧北弦淡淡道:“這是陸老爺子的公司,我帶墨鶴來看看自家產業。”

雲恬覺得好笑,“我爺爺的公司,你帶墨鶴來看什麼?”

話雖如此,雲恬心裡卻莫名發慌。

犯起嘀咕來。

難不成墨鶴真和她有親戚?

顧北弦將墨鶴往前推了推,“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墨鶴,陸墨鶴,陸老爺子的親孫子。這家公司他有份,不止這家公司,陸老爺子所有產業,他都有份。”

雲恬心裡發虛,嘴上卻硬道:“這是我爸的產業,所有產業都在我爸名下,法律只承認這個,不是你說了算的。”

顧北弦淡笑,“你爸進去了,以後是死是活不好說。”

雲恬一愣。

心裡七上八下!

亂得像十五隻吊桶打水。

頭頂的天彷彿塌了!

過了許久,她才恢復理智。

她挺直脊背道:“即使我爸進去了,我是他唯一的親生女兒,有親子鑑定為證。這家公司合法繼承人是我,跟墨鶴半點關係都沒有。”

顧北弦意味深長睨她一眼,吩咐助理:“把人帶上來。”

“好的,顧總。”

助理一通電話打出去。

分鐘後。

保鏢護送一個五六十歲的男人進來。

男人一頭灰白短髮,穿西裝打領帶,律師模樣。

顧北弦衝他打了聲招呼,對雲恬說:“這位是何律師,陸老爺子當年的專用律師。何律師,請開始念老爺子的遺囑吧。”

“好的,顧總。”

何律師從包裡取出一個發黃的信封,小心翼翼地開啟。

又從裡面取出一張泛舊的紙。

他一字一頓地念起來,“我,陸元璋,身份證號370200194004095678,今立此遺囑,我陸元璋名下所有財產均由長子陸琛繼承。若陸琛出事,由其子陸鵬及其他孩子繼承……”

遺囑寫得十分細緻。

不只詳細列舉了名下所有公司,還有名下所有房產、股票及其他不動產,以及海外產業等。

聽律師宣讀完畢。

雲恬已面如菜色!

顧北弦道:“陸恬小姐,聽清楚了嗎?陸琛去世了,墨鶴作為陸琛次子,是陸老爺子所有財產的第二順位繼承人。第二順位繼承人是什麼意思,還用律師解釋嗎?陸老爺子的遺囑從頭到尾,連陸璣的名字都沒提一下,更別提陸恬小姐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