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訝異的是,跟在他身後的是身著淺紫色長裙,長髮整齊的被在肩上,臉上淡施薄粉的……韓致寧。

他氣憤的將手中的菸蒂丟下,怒氣急揚,她竟然以如此清麗的面貌來迎接這個男人,而他甚至沒看過她如此妝點自己。

這就是她不想嫁的那個男人?

要不是平常訓練有素,此時他真有股衝動要衝出車外,將那個女人拉進車內,然後……狠狠的吻暈她。

這麼多天沒見,她為何該死的看起來如此迷人,還是為了別的男人裝扮所致。

院裡的人並不知道他的心理衝突,幾人魚貫進入房中,留下盛怒中的耿風在車內猛擅自捶方向盤出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呆坐在車內無法動彈,腦子閃過他們愉快用餐的情形,心情愈加鬱悶。

許久,終於見到他們又出現在門前,只是更讓他惱怒的情形又出現了。

那個該死的男人……竟然親吻她的手?

雖然只是親吻她的手,但是耿風仍舊覺得他犯了一件無可饒赦的大罪。

“無論你是誰,我都不會再讓你碰她一下!”耿風對著空氣說著,心中已有想法,他不但要將韓家的土地買下,還有更重要的事得做。

他要把韓致寧留下。

他有個合理的推測,自己就是她口中所提到不知名的男人,也就是說,她極有可能懷著他的孩子,嫁給這個男人。

這,是他絕對不能允許的行為。

第八章

韓致寧一大早,到了幾乎沒草沒花的,“花園”裡坐著,任溫暖的陽光柔柔吻在她的身上,似乎可以讓她忘卻這幾天來,總是失眠的夜晚。

每個思念的夜晚,哀傷編成網,夜,從此又黑又漫長。

她愈來愈怕黑夜的來臨。

思念的痛楚總是如影隨形在鼻端遊蕩著,她想念耿風……

她想念肚子裡那個未成形孩子的父親。

天啊!她真的有了他的孩子。

而她手裡握著當期商業週刊,封面正是他。

裡面提及疾風車隊即將在臺灣設立賽車場,而另一個大股東,則是他的未來丈人,也就是杜柔的父親,杜量宏。

裡面也刊載著他與杜柔的合照,月底就是他們兩人的婚期,照片中的她巧笑倩兮,一副小女人的模樣,柔的像是要掐出水來似的。

或許這樣的女人比較適合他吧!

至少不像她,固執又不可理喻。

她知道,一直都知道,與他只是兩條平行線,不會再有交集了。

昨晚,她打電話給威樂教練,表面上是報平安,其實是想知道他的想法,可是……她卻失望了。

他不曾找過她,甚至連問都沒問過關於她的事情。

就如同她所說的一樣,一切都結束了。

可是為什麼,她的心口仍舊抽痛著,她的鼻端依舊飄著屬於他男性的味道,怎麼也掙脫不開。

曾幾何時,什麼都不在乎的她,已經將心遺落在遙遠的德國,不過已經沒有心的她,為何連呼吸都覺得痛?

每一寸肌膚都在渴望著他……

“你又出來曬太陽。”韓榮基不滿的喊著。“少峰不是要來接你去走走嗎?還不去換件衣服。”

“我不去。”韓致寧淡淡的拒絕,已經陪他出去很多天,不但沒有消除絲毫的煩悶,反而更加鬱悶。

“就看在你媽媽的分上……”看出她的反感,韓榮基又想把妻子拿出來當擋箭牌。

“別再提我媽的事,你難道沒有一絲歉疚嗎?你這樣的對媽之後,還想拿媽出來壓我,要我跟她有一樣的結局,抑鬱而終嗎?”這幾天來壓抑的怒氣,全都爆發出來。

“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