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他在睡夢中被吵醒了,碼頭上的爆炸驚攪了他的好夢,緊接著,雨點似的電話鈴聲響起了。當他迷迷糊糊的抓起了電話,電話是碼頭上打來的,說話的鬼子告訴他,摩托艇被炸,有人偷渡大羊河。當他急匆匆的趕到了碼頭,波光粼粼的河面上,除了被炸成碎片的摩托艇,已經人去樓空。他詳細詢問了事情發生的經過,又一次感到了震驚,因為這又是一次有預謀,算計好的行動。令他吃驚的是,這麼冷的河水,對方盡然從很遠處泅渡過來,耐寒的能力之強,水性之高令人咋舌。可是抵抗分子僅僅炸了一艘摩托艇,這又不合情理,難道他們費了極大的心機,冒著極大的風險,就是為了破壞一艘摩托艇?眼前的一切叫小野一頭霧水。這些人是誰,目的何在?看這計劃之周密,到有點像運河支隊,可是他立刻否定了這個想法,他覺得運河支隊的當家人不會愚蠢到,只是為了給他小野找找麻煩,就拿士兵的生命開玩笑。如果不是運河支隊,又有哪支力量有這麼大的神通和膽量,敢捋虎鬚?小野的腦袋想大了,仍然想不出所以然來,只好回去睡覺,因為明天還要召開重要的軍事會議,佈置掃蕩任務。

第二天一早小野起床後,剛剛吃完早餐,西河洋行的人來報喪了,洋行經理木見被殺,金庫被搶,小野只好放下別的事和酒井等人趕到了現場。在木見的臥室裡,身體肥胖,一絲不gua的木見躺在床上,前胸被開了個大洞,鮮血把半個床都染紅了。ji女則被綁在窗前,全身半luo,奄奄一息,法醫正在施救。好一會兒ji女才甦醒過來,酒井靠近前去問話。小野看了ji女一眼,心裡清楚,在對方身上得不到任何有價值的情報,就趁酒井詢問ji女的時間,房前屋後去檢視。大門沒有被撬,裡面的門鎖也沒有被破壞,按照現場留下的痕跡,說明來人不會是從正門進來的。小野就來到後院,後院院牆很高,足有兩米,他仔細得看了看,沒有番強的跡象。小野迷惑了,眼前的一切跡象預示著是內部人所為?或者是對方有內應。他就把洋行的人找了過來,一個個的仔細詢問,當然沒有問出絲毫的結果,因為服務員都是日本人。這就怪了,難道竊賊會飛,小野迷糊了,百思不得其解。

“重新的搜查,每一間房,每一個角落都不許放過。”小野說,他相信人過留聲,雁過留影,如果竊賊從外面進來,絕不可能一點痕跡都不留,沒有人能從外面飛進來。如果再找不到跡象,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家有內鬼。這是小野最不想看到的,但是他必須搞清楚。

小野命令別人去仔細的搜查房間,他則回到木見的臥室,把清醒過來的ji女叫了過來,讓她陳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一個細節都不許漏掉。經過她的描述,小野才明白,竊賊所使用的武器讓他震驚,因此他敢肯定,這不是一般的小偷,否則他們怎麼會有美式的武器?運河支隊?不像,這種下三濫的事他們不幹。國民黨?也不像,國民黨的正規部隊同樣很少幹偷雞摸狗的勾當,再說了,他們在飛虎山慘敗後已經撤出了西河。難道是流竄的土匪?有點像,飛虎山大戰之後,石冠中對西河地區佔山為王的土匪進行了掃蕩,大股的土匪沒有了,但是被打散的土匪肯定有,他們手裡有武器,也缺錢,更想報復,作案的可能性極大。看來這次掃蕩要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