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出這樣的指令。

當然,在李永河的眼中,最好的情況就是讓姜延河匹配上和蘇涼同組參賽——反正姜延河對他而言已經是個廢子,讓這個廢物發揮最後的一點用處,在和蘇涼同組時將蘇涼拽下馬,這就是姜延河最大的作用了。

而現在,李永河的這個期盼顯然已經完全達成。

唯一心中怨毒的就只剩下充滿不甘的姜延河。

——他憑什麼就成為了棄子?

在蘇涼三人抽完籤確定分組名單後,三人就又再回到了華國隊的休息室中。

休息室裡,裴景和張棟成也已經從工作人員的手中拿到了分組名單。

在蘇涼他們剛回來時,裴景和張棟成都覺得蘇涼的分組還不錯,明顯他抽選到的是南韓實力最弱的一個選手,未必能夠對蘇涼造成什麼威脅。

但是蘇涼沒有隱瞞他所看到的內容,直接將他從姜延河眼中看到的怨毒情緒說了出來。

裴景和張棟成雖然早已經知道南韓的選手不是什麼好貨色,但是他們還是習慣將人往好的方向想,在蘇涼說出這個可能性之前,他們是真的沒有想過南韓會用這麼狠毒的計劃。

而在裴景兩人驚愕的同時,邊上的武剛也給出了他的佐證。

“那個姜延河的眼神,我也看到了。”

說到這裡,武剛又沉默地補充了一句:“上午我和他的比賽中,他曾經一度在跟滑階段異常貼近過我。”

聽到武剛話裡的異常貼近,裴景兩人怔了一下,然後裴景想到了某一個畫面,道:“就是你擺到外道之前?”

武剛繃著他的那張臭臉,點了點頭。

聽到武剛的這個佐證,裴景兩人深深吸了一口氣——既然這個姜延河有這個意圖犯規的前科,那麼對於下午半決賽上他可能會做出的事情,就完全不能夠抱僥倖心態了。

可是現在這樣,知道了武剛可能會在半決賽上對蘇涼故意犯規後,裴景和張棟成的臉色都沉了下來,他們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去處理這個事情。

向主辦方舉報是沒有用的,畢竟他們沒有任何的證據,截至目前為止,有的就只是從姜延河怨毒目光中做出的分析判斷而已。

可如果讓蘇涼就這樣去參賽……

當初尚飛會在冰面上受傷,成了現在這個玻璃人的狀態,對他造成犯規的選手,就是來自南韓。

那甚至是一個完全不知名的南韓選手,用他的犯規換取了尚飛的重傷以及職業生涯的重大影響。

一想到這裡,裴景和張棟成的臉色就又更糟糕了幾分。

“要不……下午的半決賽,讓小涼退賽算了?”

張棟成在說出這個提議的時候,臉上也帶著明顯的不甘,可是讓他們用一個蘇涼這樣級別選手的前途去換一場世青賽的勝利,他們並不敢賭,也不想讓蘇涼去面對這樣的危險。

但是沒等裴景說什麼,蘇涼就先率先一步站了出來,果斷而冷靜地道:“我拒絕。”

聽到蘇涼的拒接,張棟成搖了搖頭:“小涼,你不知道那些南韓選手的手段,在冰面上你原本就需要全神貫注地比賽,對方只需要在一個你無法分心的時刻出手,你就有可能會因此受到重傷。”

“小涼,骯髒的冰面,是有可能會讓你送命的。”

“而且,如果僅僅只是普通的犯規,以你的實力,很有可能會被判進決賽,這絕對不是南韓隊想要看到的結果,所以他們一旦犯規,一定是以讓你受傷為前提的嚴重犯規……”

哪怕張棟成心中也確實非常不甘心,可是他確實不像用選手的姓名來賭。

但是蘇涼還是用冷靜而剋制的語氣問:“領隊,教練,我知道你們是在為我著想,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不直面南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