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準備的。

蘇涼心裡這麼想著,於是乾脆地就開了口:“花滑館現在有能夠錄製的裝置嗎?”

梁華生當即點頭:“當然有!”

面對著邊上蔣一波、裴景眼裡的那種‘你個大忽悠’的注視,梁華生心中也不是不羞愧,但他還是羞愧又感激地帶著蘇涼往隔壁花滑館的方向去了。

蘇暖被蔣一波重新抱在了懷裡,他看了看懷裡的小兒子,有心想要吐槽梁華生幾句,但秦教練夫婦倆已經先替他們罵過了梁華生。

“華生他真沒有什麼壞心思,就是一心想著花滑隊,難免行事上有些不恰當的地方。”秦教練這樣批評了兩句,最後苦笑著道:“小蔣、小裴,你們覺得他做得不對,回頭就直接跟他頂幾句,但我們夫妻倆也給華生他做個保證,蘇涼給花滑隊幫的忙,花滑隊一定不會虧待了蘇涼。”

蔣一波和裴景兩人對視了一眼,其實他們倆心裡也並沒有真冒了太大的火氣,都是為了各自的隊伍和選手。

說真的,將心比心,如果哪一天他們倆知道花滑隊那裡有個選手,能夠幫助短道速滑這裡的選手提升成績,他們會不會去請人幫忙呢?

大約也是會的。

這件事,他們從教練的角度上來講,都能夠互相理解,只是唯一的一點,需要額外付出勞動的人不是他們,而是蘇涼。

想到這裡,蔣一波思來想去——或許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回頭在花滑隊給的授權費上,多棒自家大兒子多敲一點。

帶著‘惡狠狠敲竹槓’的想法,蔣一波和秦教練夫婦還有裴景、沐遠笙一塊兒也跟去了隔壁的花滑館。

蘇涼先一步到達花滑館後,已經跟一旁負責音樂的老師交代過自己整個短節目和自由滑節目所使用的音樂了。

之所以選擇正式的合樂表演,並不是蘇涼準備完整地將自己過去的短節目和自由滑重現——這實在不太可能,從他轉專案到短道速滑之後,對於當初具體的表演編排記憶已經淡化了不少,只有編排步伐的部分,因為他個人的偏好記得還算相當牢靠。

選擇合樂表演,可以更直接地將這些編排步伐和音樂之間的配合呈現給教練組看,這比他費盡口舌地講解編排步伐的創作思路要簡單得多了。

眼下這個點已經快要下午5點,短道速滑和花滑館裡這個點本該沒多少人了,但花滑隊這裡剛剛聽說了梁指導把蘇涼請來錄製他那套完整的編排,於是不少原本已經出了花滑館的選手也又重新回到了館裡,打算看一看蘇涼的這兩套編排的錄製。

原本剛剛換下了速滑的訓練服,進了花滑館之後,蘇涼又去了一趟這裡的更衣室,給自己換了一身花滑的訓練服和冰刀冰鞋。

而在蘇涼去更換衣服的同時,花滑管理,花滑隊的教練們已經根據蘇涼的短節目選曲和自由滑選曲討論了起來。

“居然是《薩洛夫幻想曲》和《木偶之歌》?”

“這兩個曲目應該算是比較冷門的選曲了吧?”

至於為什麼冷門?

主要是因為前有經典節目不好超越,再有曲目本身的意境不好表達。

這兩個曲目,要是放在國家隊的男單選手這裡,教練組反正是不敢給自己的選手選用的——其它更加熱情奔放的音樂都表達不清楚,這要是讓他們的選手滑這兩首以情感變化細膩著稱的曲子,那可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嗎?

因為只是換個訓練服和冰鞋,蘇涼倒也沒有耽擱太久就出來了,這會兒現場已經有十好幾號人在等著了,現場負責音樂的教也早已經將蘇涼交代的《薩洛夫幻想曲》和《木偶之歌》的具體選段給準備好了。

這兩首曲目雖然滑的人少,但因為曲目經典,於是也在國家隊的常備曲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