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聶凌卓笑,絕對是蔑視的笑。

這對年初晨來說,又是一大大地侮辱。

“好啊,你想對我怎麼不客氣法呢?脫我衣服呢?還是直接睡我?”

聶凌卓痞痞的言,臉上泛出的弧度是絕倫的帥氣逼人,俊逸得簡直沒天理。

媽的,她真俗,俗氣到家了,年初晨在心底謾罵自己,怎麼就一眨眼功夫也和那些追星的腦殘粉一樣犯花痴了,這可不是她年初晨的風格啊!

“脫你衣服,我早看過了,沒啥可看性;至於……睡你嘛,更沒什麼興趣,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年初晨提高了嗓門,故意拉高的聲調裡,有對自己慌亂的掩飾,她是有慌亂,剛才聶凌卓淺笑揚唇的一幕,深深的揪住了自己的視線,好比他是全天下最俊的美男子。

其實啊,就人品來看,聶凌卓絕壁是天底下最醜的一個。

聶凌卓聽到年初晨的回答,並沒有預料中的生氣,也不再像之前那樣脾氣暴躁,沒有耐性,果然,小別勝新婚,短暫幾天時間的分離,使得聶凌卓的耐心好了不少,舉止極為優雅的撐起了頭,輕言軟語的道,“你在生氣?”

廢話!

難道她現在還應該開懷大笑才是嗎?本是想扮演“天使”的角色好好的勸服聶凌卓接受後續的治療,沒想到,他竟然興致,心情好得很,一見到人家,就像是餓狼撲食一般的撲過來,一分不剩的吞下去。

該死的,越想,年初晨越頭頂冒煙了,“我應該開心嗎?”

“難道不應該開心麼?你剛才也得到了滿足,別口是心非的,一點也不可愛。本來也不怎麼招人喜歡的,缺點多了,會更討人嫌的。”

聶凌卓一字一句的,好像是在給年初晨最好的忠告那般。

“什麼亂七八糟的,去死,我招不招人喜歡,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少多管閒事。”

她這一輩子就算沒有一個男人喜歡,也與他無關啊,沒想到聶凌卓還不要臉的竟然給她“忠告”。

在年初晨看來,最需要接受忠告的人是聶凌卓才是,一雙眼睛看不見,明明憑著聶家的財大家大,勢必能在最短時間內康復,可他卻拿自己的眼睛當成兒戲看待,一而再,再而三的拒醫,瘋了不成?還是腦袋裡長了毒瘤,不清醒了吧?

“嘴巴真差勁!你是我見過的女人中,罵人最毒辣的,可是,紅唇卻是最甜的。”

聶凌卓邪邪的補充了一句,臉上的表情分明還在回味著和年初晨剛才的熱吻。

“你是我見過的男人中,最糟糕,最下流,做卑鄙的一個,嘴不甜,心不善,讓人想不噁心都難……”

年初晨不服氣的說了一堆,他和溫日希的溫文儒雅比起來,簡直一個就是王子,一個就是撒旦,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無從比較,更是比不上溫日希一根腳趾頭。

“這麼說……你見識過很多男人?”聶凌卓稍許嚴肅了表情,眉宇之間攏了起來,一點兒也不含糊的問道,詢問的語氣裡非要逼著年初晨必須回答不可,不答的話,勢必要她好看。

“什麼嘛,當然不是。”年初晨急切否認,本能的否認,說完之後,才發現自己究竟有多遜色,她究竟否認個什麼勁兒,她怕什麼啊,難道還怕聶凌卓不成?

“不對,我剛才沒有回答好,確切的說,我雖比不上聶少你所見識的女人多……但我見識的男人……數來看看,一個,兩個……五個……也有那麼七**個吧,不多也不少,剛好恰恰好。”

年初晨對聶凌卓已經逐漸沉下來的臉色,刻意避而不見,佯裝的道,“儘管他們沒有聶少你有錢,不過呢,溫柔,善良,體貼,又懂得哄人……哎,真懷念。”

“活得不耐煩了吧你!”聶凌卓實在是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