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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菲不依不饒地問道:“那譚書記怎麼說?”
看席菲菲不斷地追問黃秘書,溫純心裡有點暗暗好笑,嘿嘿,我以為你真沉得住氣啊,原來,心裡比我更著急呢。
狗可以仗人勢,但畢竟還是狗。
黃秘書被席菲菲生硬的態度嚇著了,他只不過是秉承譚政榮的旨意辦事,從內心來講,他是真不願意得罪席菲菲,要知道,政府換屆,席菲菲要高升的呼聲很高,沒準過幾天升到市裡來,到時候給幾雙小鞋穿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黃秘書看四下沒人,才湊近席菲菲低聲說:“譚書記剛才說,不用檢討了。”
席菲菲大聲說:“黃秘書,既然譚書記忙,那我們就不打擾了,改天等譚書記有空了,我們再來向譚書記當面彙報。”
黃秘書也大聲客氣道:“席書記,讓二位等了一天,實在過意不去。下次來時,最好先通個電話。”
溫純看出席菲菲和黃秘書在演戲,也趕緊陪著笑:“這次怪我們,事先沒跟你聯絡好。”說完,他要了黃秘書電話,跟著席菲菲離開了接待室。
“一定是這小子在搗鬼!”一出院子門,席菲菲就發了火。這個時候,她才把心頭的不滿發洩出來。
“算了,他不過是個傳聲筒,這肯定是譚政榮的意思,他對你有氣,見了面也發不出來,就讓我們乾坐一天,這比當面檢討更折磨人啊。”這會兒,溫純反倒變得比席菲菲更清醒。
可不是嗎?有理也不打笑臉人。人家上趕著來給你做檢討,作為一位領導幹部,你總不能沒有涵養,像潑婦罵街一樣把人家臭罵一頓吧。
譚政榮的這個讓席菲菲乾等一天的手段,從出氣的角度來說,更陰毒,更解氣。
“什麼他媽玩意兒?”聽溫純這麼一說,席菲菲也醒悟過來了,氣惱不過,輕聲地罵了一句。
“呵呵,席書記,你也會罵人啊?”一出市委大院,溫純的心情就好起來,有一種解脫,或者如釋重負般的輕鬆,聽著一貫優雅的席菲菲罵人,覺得很有意思。
席菲菲也抿著嘴笑了:“走,回去!”
坐上車,席菲菲閉目養神,漸漸抵擋不住疲憊的襲擊,竟睡著了。
溫純從後視鏡上望去,她濃密的睫毛輕輕地合在一起,兩片紅潤的嘴唇也微微地併攏在了一處,一頭柔柔的黑髮散落在雪白的脖頸上,臉上的那副嬌柔寧靜令溫純心裡一陣憐惜。
溫純示意曾國強,曾國強心領神會,降低了車速,把車開得穩穩的,唯恐驚醒了她。
車進望城,車窗外已是一片燈光下的世界,樹木、街道、行人、樓房都被馬路兩旁那高高的燈杆上發出的光線塗上了一層桔黃的色彩。
疲憊的溫純一路上腦子裡一刻也沒有停止思考,碼頭工地怎麼樣了?王寶良會在哪裡?“竿子”的死硬背後又隱藏著什麼秘密?
第201章 這仇,一定要報
福慶街上人心惶惶。
上訪的經營戶們從市裡一回來,崔元堂就被馬秀娥揪著去公安局說清楚,到晚上卻只有馬秀娥一個人回來了。
經營戶們便紛紛跑來向馬秀娥打探訊息。
馬秀娥說,王寶良昨晚上被人帶走了,一天未見蹤影,這事和崔元堂有關。
據崔元堂交代,是他過去在臨江市混事的時候,結識了一個叫秦大炮的狐朋狗友,他們把王寶良帶走了。原因好像是,王寶良在獄中和秦大炮有過過節,崔元堂鼓動經營戶們鬧事也是他指使的,就是要報復王寶良。
被崔元堂鼓動去上訪的那幾個經營戶便罵崔元堂的良心被狗吃了,還勾結外人來陷害寶哥。又問馬秀娥,崔元堂是得了秦大炮什麼好處,要幫他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馬秀娥支吾著說,她也搞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