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嶺,你有何看法。”趙睿看著身旁臉若寒霜的男子。“魏無涯的出現,讓揚子厄不再被動防守,而是主動出擊,想必是想在北石坡谷一役中給我們吃點苦頭。”

“想必揚子厄一定希望我去,既然如此,何不遂他的心願。”趙睿從象牙雕刻的玉座上站了起來,露出潔白的牙齒笑道。

“你,有何良策?”橫嶺眉頭緊扭。

“沒有良策,我只是想讓魏無涯知道,不是懂得一些旁門左道,便可如此橫行。”趙睿沉聲道。

“哼,魏無涯如此大的本事,不知道對上覺悟可有把握功成身退。”趙睿眼中一片清明,卻讓人不寒而慄,他繼續說道:“覺悟昨日受傷後,便修書前去求救,覺諦武功高強,嘿嘿。

揚子厄靜靜騎在馬上,背後挎著十隻銀光閃閃的箭矢,手中握著一柄紅木所雕的弓箭,十米遠處是五千騎馬,手持斬馬刀,等待敵軍。傳聞此弓是海底紅木所制,韌度極強,非百斤之力,不可拉動,在兵器譜上也是有名之物。

遠方的馬蹄聲漸漸近了,谷中的動物全都躲進了山中,瑟瑟發抖起來。一隻銀色的箭矢搭在紅色弓箭上,揚子厄大臂一拉,紅弓已成滿月形狀,破開山風,朝著魏無涯而去。“鏡”魏無涯一聲冷笑,手中的花鏡,放出一大片清光,逐漸形成了一隻隱形的箭矢,朝著那破風銀箭而去。“嗡!”揚子厄腦中好似被鐵錘重敲,差點摔下馬去,反觀魏無涯只是身體晃了晃,便重新坐穩,戲謔的看著前方。

“竟然是邪魅之術,看閣下能否接住下一箭,百步穿楊。”揚子厄大喝一聲,站在馬身上,那馬極速的賓士起來,揚子厄後腿跨開一步,手臂上的肌肉,好似要爆裂開來,拉開了弓箭,隱隱約約,銀色的箭矢上,流轉著無形的內力,一股壓抑的氣息瀰漫開去。那銀色箭矢,挨著樹木飛過,百年的松樹被刮的面目全非。

“花鏡。”魏無涯逐漸收起了笑容,身前的清光逐漸濃密起來,幻化出無數的鏡子。“流星趕月,三珠連彈。”揚子厄看見銀矢無法建功,大喝一聲,三支箭矢搭在了弓上極速射出,緊接著又是三支箭矢,速度更快,飛在前三隻箭矢的後面,讓其驚愕的是揚子厄又射出了三箭,隨在第二次射出三箭的身後。在暗處觀看的趙睿和橫嶺心中不由得吃驚。

“鏡秘技,血流。”魏無涯被衝出的‘百步飛箭’所傷,面露兇光,瘋狂的笑了起來。無數鏡影從花鏡中飛舞而出,收割著戰場上士兵的生命,血液被鏡影一吸而幹。無數的鏡影變得血紅,慢慢的實體化起來。

“疊。”魏無涯口中輕輕吐出一字,那些血紅的鏡影,緩慢朝著揚子厄飛出。揚子厄射出三箭後,只是面色怪異的看著那詭異血鏡,朝他飛來。“那九隻箭矢威力尚是不足,恐怕抵擋不住血鏡的摧殘。”橫嶺眉頭微皺。

“你看,竟然想不到還可以這般。”趙睿見遠處的那九隻箭矢第兩波,第三波越來越快,直到第三波的箭射在第二波箭上,第二波箭氣勢大增,射在第一波箭上,最後,只餘下三道銀色的白光朝著血鏡飛去。地上被銀色箭矢的風刃,劃開一道道裂口,足以見那三道箭矢多麼恐怖。

“看來,魏無涯不死也要脫層皮了”橫嶺冷笑道。那血鏡,嗡嗡的顫抖起來,放出三道血光,那三道血光緩慢的從血鏡中抽了出來,當完全脫離後,那血鏡好似被抽乾了精血,破裂開去。

讓人驚訝的是,那三道血光,好似有自主生命,不停的和那三道箭矢碰撞,很快那三道箭矢一陣清鳴,跌落了下去,那三道血光,也好似消盡了元氣,消散了,揚子厄,心頭一顫一大口鮮血吐了出去。

“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四周不知何時想起了梵音,一道道萬字元,無形的聚集在天空,朝著戰場上的魏無涯壓了過去,魏無涯感到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