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們主子究竟是怎麼整成這個樣子的?”

秋畫的演技深得舒敏的真傳,嘴唇囁嚅著,卻還是一頭跪下,“夫人,奴婢,奴婢……奴婢……”

赫舍里氏頗有氣勢地一拍桌子,“你說不說?!不說,小心我把你賣到煙花巷子去!”

秋畫忙忙磕頭,“夫人,夫人不要這般對奴婢啊……我們主子真的是害怕惹了麻煩才不要奴婢說的!夫人不要誤會啊……”

赫舍里氏卻不說話,只是緊緊攥著手中的帕子,等著秋畫繼續說下去。她很奇怪,究竟是什麼膽大包天的人會將他們一家子捧在手心上寵了這麼多年的寶貝傷成這樣。要知道,除了皇家,說起來,他們烏府還真沒有什麼討不到說法的人家!

秋畫偷偷看了一眼自家小姐,繼而又是一個頭磕下去。“夫人,事情原是這般……”還未說完,便聽到舒敏柔柔的聲音,“額娘,這件事情還是由我來說罷。”

便粗略地將那一天發生的事情來由講了一講,只是她把那徐家的登徒子覬覦自己美色的事情刻意誇大了,而將救自己的人只是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她知道,只有這麼說,才能讓自己的額娘阿瑪更加關注那個欺侮自己的人的存在。

舒敏說完,費揚古已經想要拔腿衝出去,到大柵欄上鬧上一番,卻被舒敏和赫舍里氏狠命攔住了。

抱著父親的胳膊,舒敏聲音清淡,並沒有父親那般激動,“阿瑪,您莫要這麼冒冒失失地闖出去,別到時候事情不曾辦妥,白的丟了咱們烏拉那拉氏的面子。”

赫舍里氏也在旁邊勸說著,“對啊,老爺,婧兒說的對啊!您不如先好好合計合計,究竟是什麼身份的人惹上了咱們家女兒,再去討說法也不遲啊!”

說完衝女兒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女兒將那登徒子的身份細細說出來聽。順帶還讓秋畫和屋裡的大丫鬟十全將下人都帶了出去,只留下三個主子。

舒敏看著父親重又在母親的安撫下坐在桌邊開始夾菜吃,便也自己執了個小勺往小碗裡挑著東西。“阿瑪,那人,似乎並不是什麼大身份的人。說是宮裡管事餘公公的乾兒子的親戚相熟的人,既然這情分拐了這麼多的彎子,必然也不會近到哪裡去吧?”

費揚古聽了點點頭,“按這麼說,也還真不是什麼權貴親近的身份。敏敏剛剛說什麼?餘公公?管事大太監?”

舒敏點點頭,將小碗中的碧玉丸子舀了一隻丟進嘴裡,丸子極小,故而說話也還是細聲細氣的,“是啊,阿瑪,女兒也是奇怪的。想來女兒曾多次陪伴額娘在宮中行走,但並沒有聽說有這麼一位管事大太監啊?難不成是那混小子說出來唬人的嗎?”說到這裡,她的秀眉一皺,若真是讓這樣下三濫的人欺負了自己,還真是一件惱火的事情呢!

費揚古卻挾了一片水晶鴨肫入口,就著那勁道使勁嚼了幾下,“敏敏,說起來,這個餘公公可能還是確有其人呢!若是阿瑪沒有記錯,應該是皇上身邊的一個傳事太監,並不是什麼肥職,但也是能經常面見聖上的人了。”既然如此,由自己出面便就不太好了,倒不如由妻子帶著女兒到宮裡去見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來的實在。

扭頭看了妻子一眼,發現妻子眼中是完全理解的目光。

赫舍里氏微笑著用筷子夾了一塊水晶鴨肫喂進向來愛吃鴨子肉的女兒嘴裡,“婧兒,這件事,額娘覺著還是由咱們娘兩個出面去宮裡處理比較好。畢竟,就算是萬歲爺身邊的太監,也還是後宮的管轄,只要老祖宗那邊應允了,便沒有什麼不成的了。”只是這段時間老祖宗的身體並不好受,不知道這樣的瑣事究竟會不會打擾到老祖宗。

說起來,舒敏來到這裡才發現,可能就是由於所謂的蝴蝶效應,那位歷史上諡號為孝莊的賢后還健康硬朗地活著,可是根據自己知道的歷史,她應該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