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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嵩聞言見狀,愧了,慌了,顧不得女兒在旁,忙舉手拭去玉孃的淚水,用帶有發誓意味的語意道:“玉娘,你……不要這樣,今後有我皇甫嵩在世一天,絕不會讓人傷我妻女一根毫毛。”
玉娘自從知道皇甫嵩的原來真實身份後,心思就起了微妙的變化,從當初的好性,當時的征服欲慢慢轉變成欲逐鹿江湖,欲為巾幗在當今武林揚眉吐氣而為目標。是以,聽了他這番表白之後,破涕而嬌笑道:“嵩郎,我……”裝出一付欲說還休嬌羞小婦人的模樣。
皇甫嵩一時間竟瞧得痴了。
皇甫月見狀,一頭扎進其母親懷中向她做了個鬼臉後道:“娘,我在學武功呢。真弄不明你們以前那麼多年是怎麼回事……”說到這裡,意猶未盡地住了口,望望爹,望望娘,朦朧中有些瞭解,茫然中又覺得無從捕捉箇中原因,自此,皇甫月少女心思裡多了層理還亂的情絮……
皇甫嵩被女兒的話拉回現實,見女兒茫然的樣子,還只道她不解目前情景,渾不知女兒剎那間已長大不小,不再是倚身投懷的女兒了……乾咳一聲後用凝重和語氣道:“我真的不知月兒未曾習武,否則,我不傳‘佛門接引神功’與她,還是為她好,因為驚魂鐘的蝕骨之音對一般武林高手沒有什麼殺傷力。”說到這裡略停一下後繼續道:“事已至此,後悔是沒有的,唯有月兒能以勤補缺了。”說及此,一會兒望望妻子,一會兒望望女兒,臉色陰晴不定,最後,好似下了苦的決心一樣地說道:“這幾天,據我瞭解,月兒竟是個武學的天才,反正我已是僧不能僧了,‘佛門接引神功’又違背少林寺規私自傳了俗家人,不若連《易筋經》亦傳授與她。”說到這裡既是自言自語又似聽天由命 又象是自怨自艾,把握不定的語氣接著道:“《易筋經》是少林寺屹立江湖不倒的根本絕學,自該書問世以來,修習它的全部是少林核心僧人,從未有女子修習過。月兒……月兒有識得經脈,有習武基礎又沒有學過武功……我為武林一分子,遲早都會要和‘驚魂鍾’一較高下,後果……月兒到那時想必與那魔頭不能善罷干休,不若—不若現在就讓月兒修習《易筋經》,至於修習結果如何,那就聽天由命了。”說到這裡,有些傷感,有些無可奈何,有些悲壯等意味雜融、痴迷……
歐陽玉真初聽得丈夫要教女兒學《易筋經》,心頭狂喜,只道自己亦可窺貌一二,及到後來,聽說女子修習要擔莫大凶險,竊學心頓失,又擔心女兒安危,思及幫務,驚魂鍾、泣血琴……一應事物紛陳於腦海……一時間,臉色時喜時悲,一陣青一陣白……
皇甫月因仍沉思在個人思緒中,是以對父親後面說的話一個字也沒聽進去,思緒中突飛到有朝一日亦會有一個男子對自己百般溫柔,那男兒稜角分明,粗勾描之年,竟有幾與父親相象,一想到父親……猛地回到現實,臉紅得象柿子。為了掩飾自己地羞態,與內心深處的秘密,沒話找話地突兀了一句:“爹,您……您教到哪兒了?”
歐陽玉真皇甫嵩被女兒喚回現實,均覺得自己有些失態,兩互祝一眼後,都尷尬地對女兒笑了一下。
歐陽玉真見自己是不能去學《易筋經》了,為了控制好自己的好武學的心態,便找了個藉口離開了。
皇甫嵩見玉娘離開,明知她是找的一個藉口,也不去識破,她樂得在教月兒武功地多一個插舌相詢,破壞自己的教學專一性。
皇甫月待母親一走,猛醒悟到剛才問父親的話語意大是不妥,把自己疏於聽父親教誨,移神遊思的內心活動狀態表露得一覽無遺……不由又是一陣臉紅,不安與認錯的姿態垂下頭來……
皇甫嵩自幼出家,哪還知道小女兒心性,只道她是垂頭受教,不疑有它,於是便逐字逐句地開始講解《易筋經》……
卻說歐陽玉真離開飛翠樓後,來到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