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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別說了,娘,兒子求您別說了。」
不要再胡言亂語了。
許襄君聞他心頭泣血,可面上仍不為所動。
字字清冷:「罪婦能欺先帝九年,還望陛下張口應了吧,罪婦不想用其它物脅迫陛下。」
迫君?
夏辰安哭聲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看向她。
「娘要 脅迫朕?」他仿若沒聽清般,不可置信怔出神,話音又粘帶著哭腔。
「陛下讓罪婦走嗎。」
這話不是商量,不是請罪,是告知,只是用了比較委婉的詞彙。
此時的許襄君表現的真同他無半絲情緣,如陌生人般大膽的與人討價還價。
夏辰安咬緊牙,赤紅雙眼:「朕不會讓你走,你說的那些朕會讓人密查,無論屬步屬實,朕都要殺了那個迷惑當朝太后的閹奴。」
這稱謂刺在許襄君耳中,實在難聽。
她塌肩,又朝夏辰安伏首磕頭:「罪婦得罪了。」
她起身面向一旁,緩聲:「黎至,出來吧,帶我走,他不允我。」
夏辰安裂眥嚼齒獰視簾動,那處果真走出一人。
他一身御前常侍服飾,亦如他每次見的樣子,神色陰鷙淒清,皮相下自描幾許孤傲。
黎至見她衣衫單薄地跪著,走近,一手將夏辰安腳下斗篷撿起披她身上。
「他帝位是我們給的,你跪什麼跪。做便做下了,認什麼罪,你指望他一個姓夏的原諒你?」
「拂殺帝君顏面的人,他覺著該殺。」這是夏辰安當初對先帝說的話。
夏辰安咬牙切齒,雙目似劍,正剜殺凌遲著黎至。
許襄君見著他,可算能舒暢口氣,握住黎至衣袖:「東西拿出來,我們快些走吧,我不喜歡這裡。」
夏辰安心口劇痛,『不喜歡這裡』,幾個字鬆鬆出口,竟是毫無留戀之意。
寡薄到他第一次不認識這位精心呵護他七年的親娘,此番疏離真是一絲絲情意也沒有,如同是他一人大夢七年全是幻像。
夏辰安張張口,如此對立而站仰著頸,不知開口說什麼,胸膛急促陣陣,扯得他五臟六腑絞痛。
「母妃?」半響啟唇,也只乾澀喚出了這個。
眼巴巴看著她,一時瞧不清她面容。
這聲飽含的小心翼翼、祈求讓黎至心動。
下意識餘眸瞧眼身側,許襄君臉上神色絲毫無動於中,靜置涼薄模樣黎至也未曾見過。
黎至指尖顫了顫,緩緩鉤住她的手,話還沒出嗓,許襄君歪頭懵然看他:「愣著做什麼,東西拿出來,我們速速離去。」
她催促之急當真是一刻也不想留。
黎至將袖中一疊信書遞給夏辰安。
他此時怒目而視黎至,沒接,咬牙惡狠狠沖黎至道:「朕要將你千刀萬剮。」
黎至看著他紅透的眼睛,臉上淚痕都未乾,稚嫩五官此刻鋒銳無比。
他將一疊信書強塞到夏辰安手中,漫不經心道:「陛下可曾記得當初許過奴才一條性命?聖上金口御言,您如何違背?」
「陛下殺不了我,至少今日是。」
夏辰安一時身形潰敗,腳下顛簸,此刻猶如他不能逆之境,只能眼睜睜看著一切發生。
手上信書越捏越緊,淚水又溢滿眼眶。
他穿看黎至臂側而望,她一臉冷情睥睨眸下,正等著註定的結局。
若是 若是以往他哭,母妃肯定要告訴他遇事該如何處理,身為皇室子弟不能流淚,可現在她如同看不見一樣,一步都不會靠近他。
夏辰安側過臉,狠狠抬袖擦了眼淚。
低頭看向手上東西。
一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