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看其實並不需要為他單獨設計,拍他的日常就足夠。

周遠夏打算分幾個板塊對他進行集中拍攝,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開啟一看,會長胡一慶把陳觀野拉到了群裡。

他進群就給大家發了很多紅包。

看著這個新號碼,周遠夏有些愣神。

他的頭像是十七歲的他。

陽光下的少年,站在浪尖起舞。

即便面容被陽光模糊,也依舊難以抵擋那股桀驁縱情之氣。

她已經太久沒有看到這張照片了。

群裡眾人紛紛喊著要加他好友。

胡一慶更是單獨她,加好友緊密聯絡。

只有她,望著好友申請的頁面猶豫了。

過去她一直都是迴避與他有所聯絡的。

電玩室之後,也不知道他哪裡弄來她的號碼,加了她。

可是,她並沒有透過。

她以為無視就能錯過,但區級運動會的時候,他們又碰到了。

那個時候,學校裡經常有人找她的麻煩。

他們總是會在她打掃的那天,故意倒很多垃圾給她。

每次她都要弄到很晚才能回家。

後來,她把這些垃圾全都倒進了他們書包裡。

不出所料,她被他們又打了一頓,但結果卻是她被請了家長。

他們聯起手來說她打人。

叔母站在辦公室裡,絲毫不在意過程,只一味罵她,「周遠夏,我只是你叔母,養你已經夠難的了,不要給我們增加負擔。」

「他們誣陷我。」

「那他們為啥不去誣陷別人?肯定是你先有問題的,行了,別說了,你去認個錯。」

周遠夏看著窗外,樓下正是區級籃球賽。

陳觀野像個耀眼的明星,他只要一接住球,尖叫聲就響徹整個操場。

他活得那麼自我瀟灑,真讓人羨慕。

「對不起。」周遠夏沒有掙扎,老老實實地道了歉。

可是,她並不服。

她身上的每一道傷疤都在叫囂著她的憤怒。

所以表面道歉了,但趁著她們落單去器材室的時候,她故意推倒了架子。

等到她們驚叫著被抬去醫務室,她才從角落裡出來。

本以為自己藏的足夠好,還是被他看到了。

陳觀野站在架子前,懶洋洋地看著她。

周遠夏臉色蒼白,器材室裡一片安靜,只聽得到她略顯急促的呼吸聲。

她忽然掉頭就跑。

剛邁開腳步,就被陳觀野一把抓住。

他的手力氣很大,手指一根一根穿入她的指縫,將她死死扣住。

他的掌心還帶著濕意,像這蓮峰港的天氣一樣,黏黏膩膩,拉扯難逃。

他把她抵在牆上,俯身逼近她。

陌生又熟悉地氣息籠罩在周圍,她根本無處可躲。

面對著他明目張膽的目光,這一刻她心裡湧起更多的是害怕。

那是一種失控的害怕。

也是未來或許要與他不停糾纏的恐懼。

她以為他要用剛才的事情威脅自己。

但他只是在她耳邊低聲道:「你還沒透過我的好友申請。」

「……」

「我剛才看到周遠夏去器材室了,肯定是她乾的,走,我們進去找她。」

就在周遠夏不知所措的時候,那群欺負她的人又浩浩蕩蕩的回來了。

「周遠夏,你是不是想死,敢用架子砸我們?」她們一進來看到周遠夏在,就罵了起來。

陳觀野本來還笑著的臉上,聽到這句立馬就變了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