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小情侶肆無忌憚,一言不發的站了將近三個小時,依然不急不緩,眼神深邃,他雖然身居高位,但也不是啥超人,目前為止,陳平除了那一手能讓他刮目相看的催眠術外,老爺子察覺陳平最明顯的變化無非也就是心性,浮躁盡去,脫胎換骨一般,起碼養氣功夫火候十足了,他看了一眼抱在一起好像在說著悄悄話的年輕男女,笑眯眯道小子,進去坐坐?才回來眼裡只有媳婦是沒錯,但媳婦的長輩你也不能冷落了不是?

一句話,就有意無意的表明老爺子三年來的堅定立場了。

說話當真是門大學問。

陳平微微一愣,面色不變,輕笑著拍馬屁,道哪敢,老爺子老當益壯,三年不見,愈發精神了。

徐總參謀長板著臉,看了一眼滿臉幸福紅暈眼神迷離的孫女,道少來,剛忽悠了小的就跑來忽悠我這個老的?許家一大家子真能被你這麼矇騙過去不成?跟我進來,咱爺倆好好說教說教。

許舒臉色紅潤,撒嬌的喊了一聲爺爺。

老爺子不為所動,面無表情,轉過身,卻是滿臉的笑意。

陳平輕輕眯著眼睛,笑容和煦,拉著許公主的小手跟在後面,一臉坦然。

主別墅大廳裡的裝飾相比於三年前,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一切都很熟悉,許老爺子坐在沙發上,讓才來不久正滿臉好奇盯著陳平的小保姆倒了杯茶,並沒有立即發飆,而是滿臉深意的笑道:“奇了怪哉,原本我以為你一見到赫連子敬就會拼命的,畢竟這等於小半個奪妻之仇了,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麼一個結局,夠雲淡風輕的啊,陳平,在國外三年,懂的隱忍的性子倒是鍛煉出來了。”

這番話很複雜,仔細想有多種意思,像是老爺子對陳平不及時出手的不滿,也像是對陳平的誇獎,不好琢磨,陳平跟許舒緊挨在一起坐著,平平靜靜笑道沒老爺子想的這麼複雜,只不過今天才回來,不想見血而已,而且就算收拾赫連家,也不能在老爺子眼皮底下啊,真要弄出個人名來,那不讓你抓住把柄了?這事堅決不幹。

老爺子哈哈大笑罵了一句兔崽子,接過茶喝了口,掃了陳平一眼,不動聲色道下盤棋?

陳平點頭說好,三個人,移駕書房。

還是那副略顯沉悶的格調,書架上,各種古董瓷器多不勝數,老爺子是個會享受的老人,自己的書房,完全按照自己的口味來佈置,從來沒換過,陳平跟許舒走進來,不用老爺子開口,他直接就走到書架上,從頂層拿了一盒象棋出來,輕車熟路放在老爺子面前,開始擺棋,算上這局,陳平跟老爺子一共下過三盤棋,前兩盤都是帶著孤注一擲性質的豪賭,賭注是許舒,最後都是老爺子很有放水嫌疑的認輸,進退有序,但陳公子也不傻,知道這位老人棋力在他至上,這次沒任何勝負心,反而揮灑自如起來,棋風都透著股靈動氣質,老爺子嘴角笑容更加明顯,抽空瞅了瞅不動聲色的陳平和睜著天真爛漫大眼睛的孫女,笑眯眯,絲毫不給陳平留情面,兇猛進攻,以炮借勢,吃掉陳平一個馬後雙車長驅直入,直接衝進陳平的陣地。

局勢危及。

即將輸棋的陳公子依舊雲淡風輕,不急不緩,輕聲笑道老爺子火氣太大,對身體不好。

“哼,我老人家身體好的很,只不過這幾年讓一個小輩給氣的夠嗆,人老了,打不動罵不動的,難道還不准我在棋盤上發洩一下怨憤不成?”老爺子冷哼道,一點不客氣,跳馬,過河。

一條血腥而犀利的戰線驟然成型。

陳平看了看還有幾步棋自己就要窮途末路的棋盤,微微苦笑。

“私自離開1814去義大利,一去就消失三年了無音訊,於公於私,我都得辦你,別以為你回來就一點事都沒有了,作為你頂頭上司的首長,我有權利知道你三年內都做了什麼吧?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