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謝謝柏澤的出言相助,雖然柏大少的嘴巴是賤了一點,但如果今天沒有他,尤佳還得不到這份工作呢,不管如何都得謝謝對方,否則就真是忘恩負義了。

不過離得更近一點的時候,她發現柏大少爺的臉色並不好看,一臉忍耐,瀕臨崩潰,她心想自己還是不要沒事找事了,萬一他又心情不好,自己就要當炮灰了,於是果斷頓住腳步轉了個方向。

剛剛抬步,就聽見柏澤喊她:“尤佳!”

尤佳:“?”

柏澤招招手,笑容款款。

“……”尤佳下意識覺得有陰謀,不過也不好裝沒聽見。

等她走過去,柏澤一把拉住她的手。

!!!尤佳全身的汗毛瞬間全都豎起來了。

當然,不是因為心動,而是她越發肯定對方在醞釀一個天大的陰謀了。

下一秒,她聽見柏澤道:“來,你們認識一下,這是尤佳,尤佳,這是危世卓,你可以叫他危少。”

尤佳滿臉問號,不知道柏澤意欲何為。

危世卓微微一笑,風度無兩。

這時候,尤佳也才發現剛剛在跟柏澤說話的這位“路人”,原來還長了一張足以秒殺男女老少的俊臉。

老實說,柏澤已經可以算是標準的高富帥了,但是跟這男人一比,還是顯得差了那麼一點,尤佳一看之下,不由就有點愣住了。

可惜接下來,從對方嘴裡吐出來的話,完全就顛覆了尤佳對他的第一印象。

“柏少,恕我直言,你的品位真是越來越Low了,難道因為挑選的餘地太小,所以破罐子破摔了嗎?”

尤佳:“……”

被稱為危少的男人用溫柔的語氣,說出與之毫不相符的話。

結合柏澤之前不耐煩的表情,尤佳這下完全可以肯定,這兩個人很不對付。

只是為什麼要拉她來躺槍?

柏澤冷笑:“我不這麼覺得,傅穎那種矯情做作的女人,也只有你才看得上吧,等你把她娶回家,看見她卸了妝的樣子,估計你這輩子都不會對女人有感覺了!”

危世卓挑眉:“柏少,我覺得你還是擔心一下自己比較好,聽說柏世伯他們最近對你很不滿意,如果你再帶這麼一個……”他上下打量了尤佳一眼,過了好一會兒才輕笑一聲,接下去道,“女人去給他們看,我覺得柏世伯一怒之下,很有可能會剝奪你的繼承權,畢竟柏家不像我們危家,只有我一個繼承人,完全沒有爭議。”

……你說女人的時候為什麼還要停頓一下,明顯是在暗示我不像女人吧?

尤佳已經被他接二連三的措辭和眼神打擊得嘴角抽抽。

不錯,自從跟鬱濤在一起之後,她就很少打扮自己了,分手之後她曾經仔細照過鏡子,才驚覺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眉眼已經不像學生時代那樣稚嫩清純,面板也不再像以前那樣,不需要任何化妝品也依然柔嫩有彈性。二十六歲的她,面容微黃黯淡,頭髮因為疏於打理而分叉枯萎,眼神疲倦,嘴角耷拉著,整一副倒黴相,也難怪之前柏澤會將她說得一無是處,尤佳看著這樣的自己,同樣覺得難過,既難過自己的六年青春浪費在一個不值得的人身上,又難過自己的不爭氣。

今天出來面試之前,尤佳其實已經好好打扮過自己了,她沒有化妝的習慣,連護膚品也不常用,倉促之間來不及去挑選,也沒那個財力,所以只是儘量穿戴得乾淨整潔,頭髮還是像從前一樣紮起來,她自以為心境不一樣,精神面貌也會跟著不同,卻沒想到還是被嫌棄了。

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惱怒之下,她也顧不得計較柏澤把她拉來躺槍的事情,就側頭對柏澤微微一笑,用自己從前對鬱濤說話都沒有過的甜膩死人的聲音撒嬌道:“阿澤,你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