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沛吟大喝一聲,作勢就要趕走秦如柳。“夫人是白家的夫人,誰也不許汙衊她的出身!你馬上離開這——”

“她在哪裡?”一直保持沉默的結兒,揮手阻止沛吟欲蓋彌彰的舉動。

不論是什麼理由,結兒終究是假冒藍香羅而得到鷹磊的寵愛,如果今天不解決這件事,日後別人替藍香蘿出頭,不也一樣會鬧得人盡皆知滿城風雨?

為了白家的安寧,她必須和藍香蘿好好談一談,看看要如何補償藍香蘿所損失的,或是歸還藍香蘿所應得的一切……

“聽說藍小姐……正在東北方那座小山的半山腰……”

“知道了,由您帶路。我和您一起去。”

結兒站了起來,對沛吟下令道:“想辦法瞞著鷹磊,我會把這件事處理好,讓他不用為此煩心。”

“不行,夫人,你不能去,因為——”沛吟正準備告訴夫人,少主不但早已去見藍香蘿,而且地點是完全不同的地方!既然如此,就表示兩者中有一個假情報!必須等少主回來再做定奪!

但在她還來不及開口前,冷不妨先被人在腦上狠狠敲了一記,她就這麼暈了過去,無法阻止夫人的行動。

“沛吟!”結兒連忙衝過去扶住癱倒下來的沛吟,美目圓睜的看著突然闖入的幾個人。

她厲聲道:“你們到底想做什麼!”誰膽敢趁鷹磊不在時,擅自進白家?

“就請夫人為了藍小姐,和我們走一趟吧!”

看著秦如柳露出了得意的微笑,結兒正盤算要怎麼保護沛吟時,沒注意到有人欺近她身邊;而下一刻,她就被人用手帕掩住口鼻。

她聞到一股清淡的香味,立刻明白那是迷藥……

“快動手吧!老爺還在等我們呢!”

秦如柳指揮幾個壯丁抬起結兒的身子,將準備好的短簡留在桌上……

結兒靜靜地聆聽屋內的一切聲響。

她其實並沒昏迷,在她察覺有人意圖迷昏她時,她立刻閉氣還假裝虛弱無力的倒下,這才逃過一劫。

其實當時她若要和對方來個硬碰硬!她也不見得會輸,之所以沒有這麼做,一方面是顧慮到昏倒的沛吟,深怕會顧不了她,另一方面卻也是因為想借機查出這一連串事件的幕後主使者,因此她索性來個將計就計,裝成誤中圈套,而任由對方將她擄來此地。

一路上,對方當她已昏迷,所以沒有矇住她眼睛,也沒縛住她手腳,這倒給了結兒不少方便。

把她當成手無縛雞之力的纖弱女子,哼!走著瞧吧。

她確定先前送她來此的幾個保鏢和秦夫人都已離去後,立刻坐起身子,看看她現在身在何處。

是個頗為陳舊潮溼的陰暗牢房,牢房的壁上還留有乾涸的黑褐色血漬。

結兒只是淡淡的輕瞄一眼,就沒再多看。

她並非害怕,而是心知肚明自己若久待下去,只怕也是同樣的下場吧?確認這點之後,結兒便把心思都放在如何離開此地以及揪出幕後主使人的陰謀。

聽到角落出現幽怨的抽泣聲,結兒這才注意到,有個年輕姑娘就在自己身後不遠處。並非結兒感覺遲鈍,而是這名女子對結兒不具任何敵意,以致於被結兒忽略掉她的存在。

結兒一回過頭,看著那眉清目秀的姑娘好一會,腦中迅速掠過一個影像。

“我們見過吧?”結兒遲疑的開了口。“你就是……藍家的香蘿小姐?”

“對不起……是我拖連了您。”

那女子停止悲泣,抬起哭腫的雙眼,滿懷歉意的對結兒說道:

“我早就知道藍家企圖在白家地上暗殺新娘,再嫁禍給白家,好利用朝廷借刀殺人、除掉白家……但,我不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