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時,秦琴身後的女武宗雅思才開口問道:“小姐,您為什麼對他這麼好?”

作為秦琴的貼身侍女,雅思自然知道秦琴平日裡是什麼樣子,在家族中秦琴不會對任何多說一句話,而今天卻如此細心的教授獨孤熠學習字詞,這怎麼能不叫雅思吃驚與不解?

秦琴聞聲便將目光從獨孤熠的背影移向無雲的天空,且以與她年紀不相符的語氣,感慨非常地說道:“他……或許可以實現我在很久以前便許下的願望吧,我已經等了他很久很久了,這一次一定……”

“小姐的願望?”兩名武宗皆是驚奇的望秦琴,她們不清楚秦琴的願望是什麼,也不知道她的願望為什麼需要別人來實現,更不明白她是從哪裡看出這個連武徒都還不是的少年能幫她實現的。

“是的。”秦琴輕輕一笑,但臉上的表情馬上又冷了下來。“不過,現在我與他還是保持一定距離的好。”

秦琴說完便獨自進了馬車,留下一頭霧水的兩個侍女。

再看另一邊。

煥明一見獨孤熠回來便立即湊了上來,摟著獨孤熠肩膀,興致勃勃的問道:“小子,與那秦小姐相處的怎麼樣?”

“還好。”獨孤熠試圖將壓在身上的煥明推開,但力量上差距卻讓他無可奈何。

雖然獨孤熠態度冷淡,且想要擺脫煥明的手臂,但煥明卻毫不在意這些,依舊熱情高漲的問道:“快說說你們今天一天都做了些什麼?”

獨孤熠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推開煥明也就放棄了,再回頭看了看秦琴的馬車,不耐煩地反問道:“就這點距離,你不是都能看到嗎?”

“……”

煥明還想再開口說點什麼,不過,昌軍騎著馬走了過來,並說道:“煥明,我們也該走了。”

聽到昌軍的聲音,獨孤熠便偏頭狠狠的瞪著他;若不是因為他擅自把自己搬到秦琴馬車,也就不會發生那件令人尷尬的事了,好在秦琴也不是一般容易嬌羞的女孩子並沒有在意,不然要是因為那事把她惹惱了,可就拿不到神秘功法,她也不會再教自己識字了。

昌軍則是頭扭到一邊,不但對獨孤熠的怒目視而不見,臉上還掛著玩味的笑容。

“快上來。”已經開始移動的馬車上,海燕對獨孤熠伸出手臂。

獨孤熠最後對昌軍‘哼’了一聲才抬手向海燕的手心,登上馬車之後便不再理會他人,獨自閉目而坐;昌軍三人也不再找他說話,白天時候他們三人雖聽不到獨孤熠與秦琴的對話,但也看的出秦琴是在教獨孤熠識字,所以也就知道獨孤熠現在可能是在記憶今天剛學到的字。

就這樣,白天商隊停下的時候獨孤熠就會去找秦琴,而到了下午商隊啟程時又回到昌軍這裡。當然,商隊在後半夜寒氣難忍時也是要停下的,但夜裡秦琴要休息,獨孤熠也要複習白天學到的。

七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獨孤熠第一次發現時間原來非常短暫,僅僅記住百餘個字,一天就過去了。為什麼以前會覺得每一天極為漫長?長到白天睡覺時不知要被餓醒多少次,走路時不知要被多少不懂事的孩童扔多少次石頭……才能等到太陽下山。

……

這一夜,商隊停下來後,獨孤熠便一個人悄悄地來到了距離商隊不遠的沙丘後面。

獨孤熠向四周看了看,小心翼翼地從懷裡掏出功法秘籍。

“今天該試試了。”

雖然秘籍很厚,字也很多,但因為很多字都是重複出現的,所以獨孤熠現在已經能將無名功法的前面一半大致讀懂了。儘管秦琴還沒有說過他可以修煉,可獨孤熠實在忍受不了只能望著寶山空嘆息這種煎熬了。

翻開第一頁藉助今夜明亮的月光仔細的看了一會後,獨孤熠便按上面說的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