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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面韋陀不等這怪漢將話說完,已將面色一沉,厲聲道:“閣下可是武林中聲威烜赫的雙鷹之一,怒鷹於樸麼?”

怪漢雙手亂搖,大聲道:“喂,喂!老禿頭,你莫認錯了人,我只知道喝酒,不知道什麼雙鷹,單鷹,喜鷹,怒鷹……”

戟千羽怒道:“憑怒鷹於樸在武林中的身份,卻如此放浪形骸,未免令天下人士搖頭!”

一個冷厲的口音,茫然接在戰千羽語尾,響自各人身後道:“憑紅面韋陀戰千羽在武林中的聲望,卻連老夫於某也不認識,亦未免令老夫大失所望!”

戰千羽聞聲之下,全身一震,霍然轉身望去!

在兩女之外,已塗溴的站立著一個身材修偉,面如重棗的長髯老者。

那怪漢見這長髯老人,不由呵呵笑道:“老鷹,你再不來,這個老禿頭大概要將我囫圇吞了,事後必罰你做東,‘花雕’三壇!”默立一旁的江青,這時爾雅之極的一笑道:“這位兄臺想得倒是挺美,不過,只怕閣下未見得有再喝那花雕的福份了!”

怪漢雙目倏張,鬚眉俱豎,頓時醉態全斂,隨即又狂笑一聲道:“好極!小娃娃,老夫若今生吃不到,來世再拼他兩杯也一樣,不過,這也得看你手把子夠便不夠硬!”

那長髯老者面如嚴霜,毫無一絲表情,他冷峻的道:“老夫於樸,這位是老夫生平摯友,醉瘋仙牛大可,想各位亦定然有個耳聞!”

怒鷹於樸話聲甫已,紅面韋陀戰千羽等人皆不由心中一震!

原來,這醉瘋仙牛大可,乃是甘陝一帶,有名的狂人,生平行事,不拘小節,性格狂放無比,平日縱酒高歌,為所欲為,狀似瘋癲,武功卻深奧無比。

他十年前忽然斂跡江湖,傳說他已被仇家暗算,又有人說他已得癱瘓之症,誰知道牛大可卻於此時此地,竟偕武林雙鷹之一,怒鷹於樸在此出現。

這時,怒鷹於樸移眸向江青一瞥,冷冷說道:“閣下可是近日揚名武林的火雲邪者江青?”

江青傲然一笑道:“不敢,區區正是。”

於樸自鼻孔內重重的哼了一聲,冷峭的道:“閣下勾結東海長離島,以卑陋手段暗襲煙霞山莊,這算是武林中稱名道姓的人物麼?”

江青雙目怒睜,精芒暴射中,他大聲說道:“於樸,如果尊駕有意與江某為難,儘管劃下道來,何苦如此轉彎抹角?江某與煙霞山莊之事,與尊駑有何關係?何庸尊駕代其出頭!”

大旋風白孤亦接腔道:“對,煙霞山莊那些雜碎,並未死絕逃光,何須閣下狗咬耗子,多管閒事!”

怒鷹於樸目光兇厲的瞪了白孤一眼,肅煞的道:“白孤,在黔滇一帶,你或可稱強道狠,但在老夫面前,你卻算不上一號人物,你現在所應該做的,只是縮著你的頸子,給老夫乖乖站到一邊!”

醉瘋仙牛大可亦呵呵笑道:“對,你現在應該做的只是縮著你的脖子,乖乖站到一邊。哈哈,放狗屁的朋友,這次可捱上針札了!”

大旋風白孤怒火驟升,他狂吼道:“於樸,你什麼東西?也配對老夫呼來喝丟,武林雙鷹唬得住別人,可唬不倒大旋風白某!”

怒鷹於樸神色森冷得有些令人不寒而慄,他陰惻惻的一笑道:“好極,老夫正想教訓教訓你這狂夫,現在且與江青之事並做一道,也叫你們知道天下之大,盡有能人!”

江青這時,不由對怒鷹於樸發生極大惡感,對方早已與武林三絕掌後人沆瀣一氣,俱有默契,而更與煙霞山莊全立等暗通聲息,狼狽為奸,做那獨霸武林的美夢,此刻於樸所以無端挑釁,強自出頭,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