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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那只有在一頭受創的野獸身上,才能發現這種令人驚悚的目光。
江青沉穩而冷靜的快速身法,在這有若驚濤駭浪的寒芒中悠然閃掠,灑脫無比,在他每一次出手中,皆是將冷非逼得招架不迭,左閃右躲。
但是,這兇名久著的寒溪二矮之一,卻好似已不將自己的性命看做一回事,在每一次的被迫後退後,又狂吼連聲的再度撲上,而且,所出招式之狠辣陰毒,俱是與敵同殉的絕著。
冷非這時根本看也不看那已屍橫就地的拜弟一眼,但是,自他此刻近乎半神經質的形態中可以看出,他早已為拜弟之死而悲痛欲絕了。
立於側旁的大旋風白孤,凝目注視著這完全是一面倒的激戰,不由暗自搖頭。他低聲向身旁的蛟索飛錘道:“嶽兄,這個場面要是老夫麼,就死力拼,要不就突圍逃走,如此不死不活,纏到幾時方休?”
蛟索飛錘望著江青那凌厲快捷的身手,哈哈一笑道:“白兄說的是,不過,只怕這兩個怪物,此刻想逃走也不行了……”
說著,他一摸後肩,濃眉微皺道:“媽巴子的,適才一用力,昨夜挨的一掌又在作怪了,狗養的銀弧頭陀,若不是這傢伙施出那弧劍暗器,兄弟尚認他不出,可恨這小子倒開溜得快,否則,兄弟後肩這一記,可得連息討還!”
白孤微微一笑道:“當然,不過這小子吃了虧才溜走。呵呵!他肩胛屁股後面亦捱上老夫兩掌,饒他內厚皮實,也得養息個十天半月……”
蛟索飛錘目光又瞥及地下那死狀淒厲,身首異處的謝竹,心中有些寒悚,口中呢喃:“江老弟好似已動了真怒,這矮胖怪物若不知機,看情形,只怕也難逃公道。”
二人正在低聲談論,正與雲山孤雁夏蕙三人遊斗的那隻異種烏猱,突然掀唇露齒,厲叫連聲的向三人加快撲擊起來。
這隻烏猱行動之快,身形之速,確是匪夷所思,令人震悚,只見一團尺許高矮的黑影,若一片烏雲般在夏蕙等三人的身側往來閃躍,爪抓齒噬,快如電閃。
夏蕙武功,在武林中來說,已可列入中流,兩天星麻姑錢素與祝頤二人,身手更是不弱,但是,在這頭烏猱的疾飛猛撲下,卻僅能將它牽制而已,若想更進一步將這異獸擊傷,卻不是一件易為之事。
江青亦已望見了身外的情勢,他微一閃幌之間,已戮出三指,踢出十二腿。
在冷非閃避招架中,江青已沉聲喝道:“朋友,你難道尚不知悟麼?閣下武功雖高,卻仍非江某之敵,此刻閣下如肯停手離去,江某決不稍加阻攔!”
冷非一揮手中兵器,劃出一溜半月形精芒,銳風呼嘯中,同江青疾攻而到。他嘶啞的大罵道:“姓江的,今日不是你,便是我,老夫拜弟的一條性命,已然斷送你手,便這麼輕易的一筆勾消麼?”
江青提足體內急速流轉的一口真氣,快捷無比的在溜溜寒芒中上下穿走,他冷冷一笑道:“朋友,你道江某是畏懼於你麼?如在十招內閣下仍然頑抗不退,那麼,你那位拜弟便是榜樣!”
冷非聞言之下,淒厲的一笑,手中兵刃“單月鋤”猝然帶起刺耳銳嘯,每一道銀光皆如一片銀山,綿綿不斷的壓向敵人,口中同時大叫道:“江青,寒溪二矮便請你一便成全了!”
叫聲中,他左掌倏然揮揚,一大蓬黑色煙霧,已向江青罩到!來勢之疾,幾乎與手中兵器在同一時刻。
江青星目中寒光倏射,厲喝道:“這是你自已我死!恕不得江某。”
隨著語聲,他那瘦削的身軀,已奇異的俯倒地下,離著地面僅有一寸空間,彷若脫弦流矢般,颯然閃過那瀰漫的鋤影和黑霧,在不可逆料的角度中,平射到冷非空門之內!
冷非做夢也想不到敵人的身法,竟是如此怪異奇幻,他兵刃暗器已在同一時間,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