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怕事,只是他老人家因年紀已高,不願再沾惹塵緣是非而已……”

“雙飛仙子”已知,要從這年青人口中,問出邪神下落,已屬全然不可能之事。

全玲玲面色一凜,平靜的道:“很好,既然少俠自稱能代表厲老前輩,擔負一切,那麼,這件事就由少俠出面解決吧。”

她望了妹妹一眼,二人低低的商量了一下,全玲玲神色之間,好似微有猶豫。

終於,她顯得有些不願的,對江青道:“一月之內,請少俠駕臨蘇北丹陽湖,煙霞莊院,那時,一切恩怨自會當面交代清楚。”

江青毫不考慮,斷然道:“如此好極,一月之內在下必親趨煙霞莊中,向各位面領教益,決不有誤。”

全玲玲面色一直隱含憂鬱,她嘴唇幾次欲啟還休,好似有什麼話要說。

全楚楚卻是一撇嘴角,拉拉姊姊道:“姊姊咱們也該走了!”

全玲玲微一點頭,向江青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香風掠處,二入芳綜杳然。

江青默默站在原地,腦中思潮洶湧,盡在想著適才發生的事。

“那與義父結梁的入,好似仇怨異常深邃……聽那什麼“雙飛仙子”的口氣,這人像是個女孩子……奇怪!她怎會和我義父有仇呢?”

他忽然恍然若悟的暗道:“對了!定是義父當年行走江湖之時,所結的仇家後人,欲報復老一輩的仇恨。”

正想到這裡,他忽然轉頭後望,原來,他聽到有一絲輕悄的步履聲,響自身後。

眼光觸處,竟然是那閒漢焦三。

他此時,已無聲無息的,立在江青身後數步。

江青心中一震,正待開口。

焦三已滿面微笑的說道:“江公子,你真了不起,這身本事可大得出奇啦!回手金刀吳英這麼成名露臉的人物,竟在公子你手下,走不滿一一招……”

只見他面色從容的一豎大拇指道:“還有,那武林中誰也得讓她三分的“雙飛仙子”,亦竟然不是公子的敵手,真了不起!嘿嘿!真了不起!”

江青面上絲毫不動神色,淡然道:“謬獎過甚,愧不敢當,在下只是僥倖險勝而已。”

他心中,已暗自驚疑道:“這個叫焦三的傢伙,必不是什麼好路數,處處透著邪門,只看他適才,悄然欺身至自己背後的那身輕功,已可睥睨江湖……但,他又為何如此掩飾行藏,甚至假扮扒竊來矇蔽於我?莫不是有什麼企圖不成?”

他正在心念轉動,那焦三卻已看出,他“嘿嘿”兩聲乾笑,又道:“今日承蒙不棄,惠於小的一飯之賜,實令小的永懷銘感,時辰已晚,公子也可早些回客棧安息了。”

江青微微一笑,突然問道:“焦三,剛才激鬥之時,你不但未驚慌而遁,反而鎮定逾恆的,站在一傍觀戰,這份膽識,實令江青佩服……”

須知那焦三表面上,是個淪為扒竊的落饋商人,初被江青擒住時,顯現得膽怯無比,滿面惶恐,連那回手金刀吳英向江青挑釁,他也嚇得臉青唇白,但,卻在一揚拚生忘死的激鬥中,甚至滿樓的客人都逃遁無蹤,他卻仍然毫不在乎的靜立一傍,面不改色'這中間矛盾之處,已然引起江青莫大懷疑。

焦三忽聞江青如此一問,臉色突然一變,眼中掠過一絲獰惡之色。

他隨即微微一笑,雙眉一聳道:“江公子,不瞞你說,木來我早就連腿也嚇軟了,跑也不跑不動,但,看了你後來大展神威,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心神振奮之下,竟連怕也忘了。”

江青聽他這篇似乎是極有道理的解釋,僅只微微一笑,也不再予深究。

淡淡的說道:“原來如此,下次還是留心些好!”

正在此時,樓梯上已響起一片人聲,尚聞得一個哭稀稀的嗓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