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不好對付,就算手裡握著大量的法寶也沒有用。靈氣不夠支援他催多太高階的寶物,還是會給劈死。很多大門派的修士結元嬰,都會有前輩們在旁邊照看,以防有什麼不測。並且關鍵時候都會出手相助。

朱子陵一介散修,萬事都得靠自己,如今幸好有獨孤破城在,往後還能稍微幫幫忙。可是萬一他結元嬰的時候,獨孤破城不在身邊,豈不是要給雷活活劈死?

求人永遠不如求自己。

元嬰期都沒到,就想著化神,鍾珍倒沒恥笑他,免得他惱羞成怒。

看了看朱子陵的大光頭,還有那一身顯得很德高望重的上品袈裟,鍾珍捂著嘴笑著講道:“你做和尚是為了當佛修嗎?據說佛修對於煉體很有些心得,什麼金剛不壞之身的功法,聽著好像很厲害一樣。”

“金剛煉體術不是佛門功法,是煉氣期武修們最便宜的煉體術。”朱子陵淡淡地解釋道。

很多五靈根的修士,不說築基,連煉氣中期都未必到得了,於是走凡人武師的路子。武師說好聽點叫做武修,其實就是力氣大一點的煉氣初期修士。這些人通常組隊獵殺一階妖獸賺錢,或者可以給一些小修仙家族當個外圍的護院跟班。

金剛煉體術在武師中頗為受歡迎,大概幾個靈石就可以買一本獸皮紙的抄錄本。

雖然知道鍾珍是在開玩笑,不過聽著朱子陵的耳朵裡卻很不是滋味,有一種被看扁了的感覺。這種被鄙視的感覺稍縱即逝,朱子陵若無其事,面上很平靜。一個人首先得不怕打擊,不然心性上會有缺失。

鍾珍的確是在開玩笑,不過她的確很好奇朱子陵為何當了和尚,竟然與與佛老有些瓜葛的模樣。

這些事倒是不方便大聲在此交談。先前兩人實在太驚訝,齊齊失去警覺。

朱子陵也意識到這一點,改為傳音,手卻指著這片靈草園子,彷彿在於鍾珍討論如何修建院子。

鍾珍也附和著偶爾點個頭,表示在聽。

兩人都背對著後方的主城區域,免得有人在遠方的高處窺探。

因為很可能真的有某一個喜好偷窺的人在高處盯著。

朱子陵長篇大論地將他的大概計劃對鍾珍說了一遍。

“。。。。。。來聖城本來是為了找你。。。。。。所以,我這些年將聖城的勢力收攏到手中,一來可以略微減少一些禍害,少劫持些孩子和過路的修士,二來如果發生什麼事,比如說你在蒼穹劍宗惹了些麻煩,這些聖徒們就是我們手裡的軍隊,沒有人敢隨便對我們出手。”

聽完朱子陵的打算,鍾珍不予置評,隨口講道:“嗯,我的確惹了點麻煩,躲了一陣,不過現在應該沒事了。恰好佛老好像將我當成了新的聖母,暫時先混著。對了,院子建好點,別偷工減料。”

她隨便用了兩句話就交代了,至於其中的細節,卻是不願意說得太多。

看樣子元悟被殺,蒼穹劍宗並未四處宣揚,朱子陵暫時還不知道。鍾珍不打算告訴朱子陵她能殺死化神老祖,給這傢伙知道了沒什麼好處,他太精於算計,心又大,難免會瞎計劃些不切實際的事。

兩人交流了片刻,鍾珍也知道了,她並未消失幾百年,只是幾十年而已,朱子陵不過是隨口瞎說。

到底惹了什麼麻煩,看樣子還不小,朱子陵盯著她看了兩眼,心想這傢伙真是越來越難琢磨了,說話含含糊糊的。還有她又怎麼變成了聖母了?

難道聖母還能不斷地換人?

想到先前鍾珍那可怕的威壓,比他遭遇過的元嬰修士厲害多了,朱子陵輕描淡寫地講道:“竟然做了聖母,你本事是越來越大了,如果能佛老給殺了,聖城豈不是我們的天下了!”

殺化神中期的修士,鍾珍再次震驚了,竟然敢與虎謀皮,朱子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