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挖了一間地下通道,通向她用別人的名義購買的一棟別墅,以防哪天生變,能夠藉助密道逃生。

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只有她自己,就連她最信任的八名護衛都不知道,所有知道這密室的人早就已經化為了白骨。

時間回到一個月前,山本靜子正挺著大肚子,樂此不疲的進行每日例行的惡毒詛咒。

正罵到“蘇哲,你這個縮頭烏龜有種給我出來”時,一聲悶響後,天降活人,昏迷的蘇哲分身一頭從屋頂栽了下來。

山本靜子嚇了一跳,立刻開啟門檢視,當發現是昏迷的蘇哲時,頓時心生警惕,懷疑蘇哲在玩什麼花樣。

雖然她每天都惡毒的咒罵蘇哲,但她從來不認為自己的詛咒會應驗。

用腳踩著蘇哲的臉踩了半天都沒有反應,這才讓她確認蘇哲不是裝暈,心想難道是自己的詛咒應驗了。

本想喊被他攆到外面的八名護衛把他綁起來,但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卻鬼使神差的沒有這麼做。

反而唯恐被人發現,嘴裡不停的咒罵著,吃力的把他拖到了房間裡。

那一刻,山本靜子的心裡糾結到了極點。

她知道,只要自己把蘇哲這個死對頭交給組織,他就會死無葬身之地,自己夢寐以求的山口組組長的位置很可能會落在自己身上,哪怕自己懷了蘇哲的孩子也不耽誤。

但隨著肚子的日漸隆起,每天那種生不如死的妊娠反應和習慣性的咒罵,卻讓她從剛開始的怨恨,逐漸的心態產生了變化。

除了極為渴望孩子的女人,每個第一次意外懷孕的女人在初期,前幾個月可能都不會對肚子裡孩子有多大感情。

可隨著每天妊娠反應所遭的罪,再加上胎兒的逐漸成型,孕婦的心理都會產生一種母愛。

當懷孕五個月後,山本靜子的心理已經發生了一系列微妙的變化,那是一種潛意識裡的母性。

特別是每天習慣性的咒罵蘇哲,一想到蘇哲能夠聽著自己的咒罵聲,還因為不能傷害自己,只能老老實實聽著,山本靜子都會有一種奇異的快感。

在屢次墮胎沒有得逞後,山本靜子逐漸的認了命,心想大概這就是孽緣。

她不再固執的想要墮胎,而是把精力放在每日三罵的例行公事上,可罵著罵著就變了質。

剛開始她的咒罵全是惡毒的詛咒,連蘇哲都只能苦笑的關閉自己的聽覺,強行忍耐。

但在一次妊娠反應劇烈的時侯,山本靜子的咒罵裡就帶上了一縷幽怨和委屈。

在咒罵中傾訴了自己遭受了多大的罪,當她心神疲憊的沉睡醒來後,她就發現自己變的神清氣爽,沒有那麼難受了。

在她跟打了雞血似的比平時多罵了十分鐘後,下意識的在咒罵中表述了自己哪裡還不舒服。

於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山本靜子只要說她哪裡不舒服,第二天這種不舒服就會消失。

這讓山本靜子一旦哪裡不舒服就會在咒罵中表達出來,屢試不爽後愈發變本加厲。

可在山本靜子的心裡,卻像是虔誠的佛教徒在跟菩薩許願,而所許的願望都會實現。

剛開始山本靜子以為是巧合,可隨著每次都能應驗,聰明的她知道這或許是那個討厭的蘇哲所為。

所以在一個夜晚,她閉目假寐,實際上卻始終保持著清醒。

直到天色快亮人們正是深度睡眠時,山本靜子都以為自己的推測是錯誤的了。

蘇哲突然出現,那一刻山本靜子心跳驟然加速,那失控的心跳讓她確信蘇哲知道自己是在裝睡。

但蘇哲卻沒有點破,而是像每晚做的一樣,緩緩的用星力幫她梳理身體,那絲絲縷縷的暖流在山本靜子的體內流淌,緩解著她的所有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