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後門也可以進……

本來曹操和袁紹也打算過來的,但是一聽說今天太學有個講座,就取消了打算,只是一個勁的慫恿趙揚去,原因很簡單:開講座的是經學大師盧植,如果能搭上線最好。趙揚問了:那搭不上線怎麼辦?曹操嘿嘿一笑:搭不上線的不要緊,等你老了,你還可以給你鄰居家老太太吹吹牛,想當年老子還是在盧植下面聽過課的……

盧植的名聲是不用說了,後來博物館裡擺得石碑就是盧植等人考證的,他本人更是和大名鼎鼎的鄭玄是同學,老師正是另一位經學大師馬融。再詳細的還要層層追敘,估計這本小說就不用寫了……

關於曹操和袁紹為什麼不來,趙揚也是心知肚明:怕給老爹惹來殺身之禍!

其實就在趙揚六歲時候,朝廷中爆發了第二次黨錮之亂,大量計程車人被囚禁關押,而不幸的是太學正是士人的大本營和人才定向培養基地……

那時候的太學生十分無聊,做完學問沒事幹,就老喜歡參與政治,抨擊朝政,痛罵因鬥敗外戚而崛起的閹黨。結果閹黨深感生存壓力,就誣陷當時計程車人領袖不懷好意,靈帝受人誤導,結果大起黨錮,頗像後來四人幫誤導毛主席導致的“文革”,不過黨錮之亂可遠遠不止十年,前前後後竟然爆發了兩次,持續了兩代人,這場政治鬥爭給士人造成了極大的傷害,史學家給他定了一個名字叫“黨錮之亂”。

在這種情況下,袁紹這種四世三公在士人中的影響力可想而知,只不過因為老袁家經常往朝堂上站著,皇帝看他們都看順眼了,皇帝那邊不批逮捕令,宦官也不敢拿他們下手。如果平常去太學溜達溜達還好說,但是袁紹的身世比較特別,一看就是被推為士人首領的材料。若是哪次碰巧士人集會群情激奮非要推出個首領來和閹黨一決高下,袁紹那是不二人選,如此一來,老袁一家……

曹操就更為特別了,他是中常侍曹騰的養子的兒子,曹騰只有和閹黨站在一塊,老袁家還好說,屬於中立的。如果曹操和士人這群被閹黨看作是危險人群的群體有所接觸,曹騰很容易就被閹黨拋棄。就像打群架的一樣,本來兩邊實力都不弱,都不敢輕易動手,猛然出來一個勢單力薄的外人,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手裡的啤酒瓶也不能一直拿著,乾脆都朝他砸去……曹騰的立場大概就是這樣……

不過經歷了黨錮之亂計程車人也大多學聰明瞭,不敢輕易評論朝政痛罵閹黨,但是這種大規模朝會袁紹和曹操還是不敢隨便參加的……

太學裡面幾棵老樹又重新枝繁葉茂起來,在樹蔭下,則擺滿了席子,已經有不少學生找到位置準備等著盧植的到來。趙揚也不能站著,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正如袁紹曹操這些人一樣,一聽說太學有大型的集會,一些有家人在朝中任高官的太學生也不敢來了,黨禁仍在持續,也沒有多少遊學生。太學,就彷彿是一顆即將枯死的老樹,還能再煥發生機麼?

盧植來了,本來不到五十歲的老人飽經滄桑後卻彷彿已到了垂暮之年。見到盧植來了,下面一兩百人的學子紛紛叩首行禮。

登上臺的盧植向下看了一眼,本來樹蔭下佈滿的席位有人坐的卻只佔了不到一半。坐著的人群有不少是慕名而來,也有一些正是盧植自己的徒弟。但是,如果你看見面前空蕩蕩的座位,然後再聯想一下昔日輝煌時刻擁有三萬學子的東漢最高學府,是啊,難道朝廷真的被閹黨所控制了麼?

身為經學大師的盧植,精通周易、尚書、詩經、周禮、樂、春秋儒家經典,最擅長的正是尚書,著寫過《尚書章(。dushuhun。)句》。《尚書》,傳言是孔子整理的,記錄了上古時期的許多事件,除了堯舜禹湯外,還有許多有名帝王的事蹟,大多都有勉勵的意思。

盧植無奈的搖搖頭,只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