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修行的過程中,是否曾感覺到有些不適?”

顧顏的眉頭一挑,“你是什麼意思?”

雲蘿道:“婢子知道,當日在接天閣中,有一個人,曾經趁你不備,在你的身上下了蠱毒!這種毒素,平時不顯,但一到真氣執行極烈的時候,便會突然間發作出來,雖只是短短的一瞬,但足以造成生死大劫!”

顧顏長出了一口氣,當年她從接天閣中,回到藏劍山莊凝鍊幻劍靈旗,體內的蠱毒便突然間發作,險些便讓她走火入魔,後來她費盡了極大的功夫,才將那絲蠱毒慢慢的化去,但在她的心頭,卻始終存著一個疑團,不知道這絲蠱毒,究竟是什麼布在她的軀體之內的。這樣神乎其技的手段,讓顧顏的心頭始終存著一絲忌憚,在暗中有這樣的一個敵人,讓她心頭始終如存著一根刺一般。而這時她卻從雲蘿的口中聽到,讓顧顏頓時便精神一振,“你說,那人究竟是誰?”

雲蘿眼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神色,她丟擲的這一句話,果然成功吸引到了顧顏的注意,但在此刻,她卻不敢露出半分得意的神情,恭恭敬敬的說道:“主人可還記得,當年在接天閣中,有一位神秘的青袍客麼?”

顧顏道:“自然記得,他不是曾於你的雲蘿殿中,以三十萬靈石,買走了那一片玄冥之葉麼,他的真正身份,究竟是誰?”

雲蘿緩緩說道:“他就是姑蘇城中的三城主。修為已達元嬰之境!”

顧顏深吸了一口氣,她果然猜得不錯!

當年在雲蘿殿中,她曾看了那青袍客一眼,其強大的神念。比起顧顏要強勝許多,當時便曾給她留下了深刻印象,因此雲蘿說他已臻元嬰之境。並沒有讓顧顏有多少驚訝,但這人的身份卻讓顧顏實實在在的吃了一驚,“你說他是姑蘇城的城主?”

“不錯。”雲蘿恭恭敬敬的答道,“姑蘇城中,共有七大城主,一同管理著這蒼梧大陸上,散修中的唯一盛地。但真正主事的。只有四位而已,便是四、五、六、七這三位,大城主高高在上,不理紅塵中事,二城主醉心煉丹之術。百年之中,倒有七八十年是不在姑蘇城的。而三城主的來歷最為神秘,整個姑蘇城中,聽說除了前面的兩位城主之外,就連四五六七這四位,也不甚清楚他的來歷!”

顧顏皺眉道:“這樣神秘的人,居然也能夠在姑蘇城任城主之位麼?”

雲蘿道:“我只聽過隻言片語的影子,聽說三城主的修為,並不在前面的兩位之下。只是他行事神秘,作風又低調,因此聲名不顯,但在以前,我也不知道他早就臻至元嬰之境,直到那一日。他來我的雲蘿殿中,索取玄冥之葉,才在我的身前展現出來。”

她的臉上露出微微的驚懼之色,顯然想起這件事來,心中仍然頗有餘悸。“我當時曾說,將玄冥之葉獻給他,並不索要靈石,但他卻奇怪的沒有同意,執意要在場中一同競拍,現在想來,他的用意,恐怕有一部分在主人身上吧?至於靈石,於他來說,只是身外之物,三十萬與三百塊靈石,在他的心中,並無什麼多少的分別。”

顧顏默然不語,元嬰修士的心境,遠非常人所能想象,靈石倒真的可以說是身外之物了,以他臻至元嬰的修為,神鬼莫測的手段,要在自己的身上下蠱,並非一件難為之事,只是這位三城主與自己素未謀面,卻為何又要與自己為難?

元嬰,玄冥葉,養魂之物,這些詞語似乎在顧顏的腦中慢慢的串起來,但卻始終找不到盡頭在何處。

顧顏索性便不去想他,只要知道了敵人在何處,便有應對之法。就算是高高在上的元嬰大修,顧顏也並不懼怕,早在她築基期的時候,她就敢挑戰整個天音閣十餘位結丹修士的威嚴,現在她穩步潛修,已有希望結成元嬰,又怎麼會因為一個神秘的元嬰修士便心境大亂?

這件事在她的腦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