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否則絕不會輕易出手,因為在動手的過程中。極有可能會引動天地元力,稍一不慎,就會引來天罰。玉虛宮上的那三個老傢伙。也不會想冒這個險。”

他頓了一頓,沉聲說道:“我之所以要隱忍下來,因為我需要時間,來對付展若塵!”

顧顏揚頭大笑了起來,像是聽到了什麼極為好笑的事情一樣。“魔祖這樣說,豈不是在說笑話麼?展若塵就算是再厲害,他不過只是一個相當於元中的魔尊而已,怎麼能夠與你相抗衡?”

玄霆搖了搖頭,“這牽涉到蒼梧的隱秘之事。你知道嗎,在當年的道魔大戰之後。展若塵這一脈,是唯一留下來的魔門分支,他們潛在東南的天極之中。歷經萬載,蒼梧所有的魔修,都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在那些底層的魔修之中,展若塵就相當於他們真正的祖師。他在千年之中。培養了大量忠心的手下,以及鐵桿的助手。包括樓五師與韓夫人在內,無論大小事情,全都唯他的馬首是瞻,就算我再厲害,畢竟身為魔門之祖,我不可能將他們全殺了,若不徐徐圖之,還有什麼辦法?”

他冷冷的說道:“雖然展若塵奉我為魔祖,但我知道,他根本的處事方法,與我有別。他仍然秉承著當年紫墨的想法,要以魔門之威,君臨天下所有的修士,但他不知道,現在已經不是當年道魔大戰之前,那個道統之爭的年代了。現在的魔門想要出頭,就只能施展雷霆手段!”

他輕輕的搖了搖頭,“當年紫墨的雄心壯志,是想讓魔門君臨整個蒼梧,成為號令天下的唯一法門,並且,最終打破人天兩界的阻隔,讓所有魔修,能夠重返他們心中的聖地——靈魔界!”在他的語氣之中,似乎也帶著追思之意,“紫墨當真是驚世絕豔的奇才,如果換到上古的時候,憑她的才智,足可以擠身為靈魔界的一方之主,展若塵想和她比?差了一百條街都不止!”

這位身為魔祖的大修,在提起紫墨的時候,也仍然有著掩飾不住的讚歎之意,他隨即說道:“你知道嗎,當年的道魔大戰,其實便是紫墨一手所挑起的,而根源,卻在你所說的這株玄天靈根!”

顧顏深吸了一口氣,頭一次沒有打斷對方的話頭。她知道,一個被遮掩了萬年的大秘密,即將從玄霆的口中被披露出來。

玄霆緩緩的說道:“這些事情,我也是有甦醒之後,才慢慢有所瞭解的。當年的秘事,被掩飾的無比之深,大多數人都以為,當年的道魔大戰,起因是正邪之爭,有些見識的人,也只會把這些當成道統之爭,但沒有一個人能夠了解其中的真相。其實說到底,這不過是修士想向更高一層所攀爬的努力罷了。”

他沉聲說道:“當年人天兩界分野,仙人們隔絕了從這個修仙界通往靈界的道路,又在這塊大陸之中,硬生生的造出一條天脊山脈來,橫亙東西,將玄門與魔修隔在兩邊,他們大概以為,這個樣子的話,這個世界,就會任由他們的願望所發展下去,自生自滅,直到靈氣耗盡,自行毀滅的那一天唐醉。他們在靈界逍遙自在,這裡的人,早就已經被他們所拋棄了。”

他說起這些事情,仍然帶著很強的憤懣之意,顯然,對於自己被拋棄在凡塵的遭遇,他感到十分的不滿。

顧顏道:“我也是自神州而來,在神州大陸上,也是玄門鼎盛,就算是有一些魔修存在,也是被玄門所圍殺的物件,魔門鼎盛,體現在何處?”

玄霆哈哈的大笑了起來:“這就是我剛才所說的了,人心難測,溝壑難填,不過如果沒有這些**之求,我們這些凡人,又怎麼有動力昇天成仙呢?”他沉聲說道,“雖然當年天脊山脈,橫亙東西,就算到了元后修為,也同樣難渡,這是真正的空間法則,無可違逆。但天地執行之理,從來不會一成不變,而總是會出現一些莫名的契機,不論是怎樣的機緣,也會出現一些超脫於法則所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