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動用她們幾個,所以盧妃仙子才決定把終黎西楓嫁出去,省得終黎西楓一天到晚無所事事,也不肯殺人放火,也不肯為幻雪宮立下什麼功勳,只是遊手好閒,和一群貓兒晃晃悠悠。

要不是因為終黎西楓是自己的女兒,盧妃仙子早把她剁碎了餵狗了。

可是空桐瀲灩能留住終黎西楓,不去嫁那個莊主,聰明如盧妃仙子焉能看不出來?她又怎麼能輕易放過空桐瀲灩?對於這個無法征服的女兒,盧妃仙子從來都充滿了興趣,挖空心思來折磨她。

而且盧妃仙子的主意,沒有人能徹底地猜測得到,很多時候,她的決定都超乎常理,讓人感覺到寒意四起。

泠舟魅影寒著臉,沉聲喝道:“空桐瀲灩,你私囚護法,鞭笞無辜,難道幻雪宮的規矩形同虛設?”

一聽泠舟魅影連姓帶名地叫起自己來,空桐瀲灩神色委屈:“貓聖,清霜不是人家弄丟噠,西楓反正也無事,不給人家欺負幾下,人家好無聊噠。”

泠舟魅影不再說話,冷哼了一聲,空桐瀲灩嘟著玫瑰花一般嬌潤的唇,在地上優美地轉了個圈,一時間銀色髮絲飄飄如雪,真若是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那身火紅的衣裳,轉動得花枝招展,宛若凌霜欺雪,迎寒怒放的梅花,白雪漫天,紅梅壓地,空桐瀲灩跪到地上,斜著頭看看自己在水中的倒影,嘴角一翹,笑意漫生。

波光瀲灩,美人勝花。

空桐瀲灩魅惑的眼神流光溢彩:“嘛,貓聖,你懲處了人家,尊上會罰你噠。”

泠舟魅影哼了一聲,並不答話,空桐瀲灩笑眯眯地:“貓聖,你又要在人家身上繡什麼?”

罌粟花。

泠舟魅影一動真氣,頭上插著的銀針立時震落了好多枚,每一枚銀針上,還穿著雪色銀絲,她玉指纖纖,捏著銀針就要動手。

空桐瀲灩一側頭,回首道:“啊拉,人家不要罌粟花,人家背上的罌粟花都要變成花海啦,死氣沉沉,不好看嘛,人家要繡黑蛾。”

黑蛾?

泠舟魅影淡淡一笑:“等我學會了再繡!”

嗤。

一陣細微的聲響,銀針破空,參差錯落地刺入空桐瀲灩的背上,直沒針柄,血流如線,她穿著的是火紅的衣裳,那血色就不是特別明顯,反而讓衣裳上詭魅的紅色失去了光彩,變得黯淡起來。

趁著這個機會,端木嫣然一躍而起,奪門而出,那些銀衣小鬟嬌呼一聲,縱身去阻攔,列雲楓已經擋在前邊,驀地發力,一拳打出去。

他是不知道自己體內的烈焰真氣究竟霸道到什麼程度,所以這一拳,只用了三成的力道,因為感覺有股烈火般的真氣衝到手臂,所以列雲楓沒有直接去打那些侍女,而是擊打到碧波池中,想看看能不能激起水花,擾亂這些侍女的視線,讓她們追勢受阻就好了。

只見拳風落處,水花四濺,迸起一串的水珠來,濺到幾個侍女的臉上,觸處生疼,幾個侍女吃痛驚呼,以手掩面。

就這一阻之勢,端木嫣然已經不見了蹤影。

那邊泠舟魅影十指一抖,那些繫著銀針的雪色銀絲琴絃般顫動,發出悅耳的音韻,流淌出來的血線沿著銀絲蜿蜒而下,刺入皮肉中的銀針隨著遊走,看到端木嫣然逃走,泠舟魅影猛地收手,銀絲繃直,血珠如淚,散落滿地,在剔透晶瑩的水晶地面上邊,來回滾動,宛似珍珠滾玉盤。

空桐瀲灩噗嗤一笑,美目流波:“引狼入室啦,這小孩子怎地如此厲害?”

泠舟魅影喝道;“你居然放走了我們幻雪宮的囚犯?”她指著列雲楓,滿面寒色。

這個玉雕一樣的女子,居然如此輕描淡寫地嫁禍於人,不過列雲楓明白,她這麼說,也是為了水晶宮裡邊的這些人開脫,不管怎麼樣,泠舟魅影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