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癒合不了的傷疤!你明白嗎?自那一刻起,我的靈魂就已經不完整了,我與惡魔定下的契約,就是用我面部隨時會隱隱作痛的詛咒為代價,換得我現在的戰鬥力!”

“哼哼,還好,惡魔只送了我一頭坐騎,我的功夫,可都是自己練出來的。”紀乘雲竟是眯著小酒,回以不痛不癢地冷笑,“有天賦的人,根本不用依賴惡魔,那頭血牛,我可以不騎,但沒有天賦的人類,想要追求強大,就只能拜服於惡魔的膝下,簽下那一條條出賣靈魂和尊嚴的契約,要不然,他們就永遠超越不了強者,這就跟你凌飛鳥是一樣的,人心有慾望才會有追求,本無可厚非,就像買東西,必須是你情我願,而惡魔之所以能凌駕於人類之上操縱人心,就是因為人類之中出了這麼多奴顏婢膝,心智不堅卻還整天做白日夢的小人,因此惡魔才會有機可乘,明白嗎?要想人類沒有貪慾是不可能的,我們只要做好我們自己就行了,懲治惡魔,那是傳說英雄的工作,輪不到我們管!”

“可是……別人簽下的只能小部分契約,王爺那邊的契約可是‘一條龍’的全程服務啊!可以說,這是整個魔界私底下與人類簽下的最大的契約了!”凌飛鳥正色道,“王爺的事,我們不能不管,要是真有個萬一,可能不光是仲國,全人類都會遭逢滅頂之災啊!”

紀乘雲壓抑了片刻,他總覺得再這麼無動於衷下去,就是對全人類的犯罪,可是……如果這麼做會忤逆王爺的話,他寧可歸順惡魔!

“我……心裡有數,不需要你來提醒。”紀乘雲涼氣直呼,烈酒猛灌下肚,顯然對此很忌諱。

“紀將軍既然知道該怎麼做,那麼我們是不是……”

“凌飛鳥!”紀乘雲沒好氣的哼悶道,“我說過了,不需要你來提醒!這件事情,不必再提!你有多遠就給我滾多遠去!”

正午時分,天色不明不暗,烈日不曾高起,天空雖有光亮,卻還是被揮之不去的陰霾所遮掩了多半。百無聊賴計程車卒,又開始松於訓練,一個個伸著懶腰,打著呵欠,夏言風一路觀察下來,好幾次都忍住沒有叫罵起來,而每每都直到夏言風經過他們身旁,他們才精神抖擻地拿出了訓練的樣子。仲國計程車兵,依舊是老樣子,雖然一時能狂熱一下,但沒了敵人,缺乏了生死危機,他們又回到了無可救藥的“散沙階段”,好像“黑金騎士團”一消失,他們全都沒了精神楷模,導致軍魂散盡。

平日少流汗,戰時多流血,夏言風本想洪亮地喊出那“誰再敢偷懶,軍法從事”這樣的話,但他最終還是不打算白費力氣了,他根本不曾指望過這些廢物。

“夏先生!”驀地,哈林行色匆匆地飛奔而來,“不好了……東城們外……突然出現了……一支從來沒見過的的部隊……”

“哦?”夏言風不緊不慢地笑了起來。

“他們和‘黑金騎士團’一樣,都穿著黑色的戰甲,殺氣凌人,領頭的是兩個女人和一個面如凶煞的彪形大漢,他們口口聲聲嚷著要‘夏威廉’出城去見他們。”哈林說話間一臉惶怖,氣喘吁吁,“這支……來歷不明的隊伍……多半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