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

那兩人聽了朱五的解釋,紛紛點頭,臉上滿是欽佩的表情,方才提問那人笑道:“絕!首領這招真絕!要劉雲起自殺就他就得自殺。”

朱五左右看看無人,輕聲道:“好了,快去辦事吧,手腳麻利點,若是留下半點馬腳,你們兩人便摘了自己的腦袋瓜來見我吧。”

二人應了一聲,便扛起劉雲起的屍首往右邊廂房跑去,朱五看了看四周無人,才快步往大堂那邊趕去覆命。

此時大堂之上,只有羅仁瓊,周虎彪,周雲成三人,其餘人等已經悉數退下,不復方才人頭聳動模樣,突然羅仁瓊走到周雲成面前,拱手笑道:“本官恭喜周先生了!”

周雲成臉上泛起一絲苦笑,應道:“周某如今已為階下之囚,生死操於人手,又有什麼可喜的。”

“周先生這可就說的不對了,人生際遇可喜可悲並無定規,乃是比較而得,比如旁人衣裘食肥,你得一魚自然無甚可喜的;可若旁人連菜粥都吃不飽,你卻有魚吃,那豈不是可喜可賀?”

聽到羅仁瓊的話語,周雲成不由得啞然,對方語意甚為明顯,顯然是說你現在的處境雖然比不上你從前,可再怎麼說也遠比那斷手的李安強上百倍了,此時周虎彪突然道:“父親,羅留守已經許諾,只要我們周家支援官府推行度田料民之事,不但周家的土地部曲保持原樣,還可以提拔周家子弟為官。”

周雲成冷哼了一聲,他此時已經明白了一切,若無自己這個兒子揹著自己與官府勾結,對方又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台州大半豪強在自己家中一網打盡,可週家此時已經沒有了選擇,否則就算這羅仁瓊放過了自己,那些家人喪於此地的豪強也放不過自己,畢竟邀請他們來這裡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羅留守不必多言了,如今形勢已經分明,無論什麼事情,只要周某辦得到的,自當從命,您吩咐便是。”周雲成也不是個沒決斷的人,一旦認清形勢,立刻爽快的認輸。

“好,本官最喜歡爽快人。”羅仁瓊笑道:“首先,你必須立刻下令周家部曲受周校尉指揮,與官府合作。”

周雲成從懷中取出一枚玉符,遞給周虎彪道:“你憑這個印信將族中長老召集起來,我立刻宣佈將這族長之位傳給你。”

周虎彪接過印信,看到自己苦求多年的東西已經到手,心情不由得激動起來,雙手不由顫抖起來。

“其二,周先生請與本官一同到臨海城中住上一段時間,今後一段時間內只怕這台州會有些不太平,若是傷了周先生分毫,豈不是某家的罪過!”

周雲成心知對方是害怕自己若是留在周家,周虎彪便不好施展手腳,而且自己也可以用來作為人質來挾持周虎彪,畢竟他也是周虎彪的親生父親。只是他此時已經為人魚肉,只能任憑擺佈,還不如索性爽快些,便雙手一攤,冷笑道:“也好,卻不知第三樁事是什麼?”

此時,外間進來一人,正是朱五,他來到羅仁瓊身旁耳邊低語了兩句,羅仁瓊聽罷後臉上神色變幻,最後露出一絲戚色,沉聲道:”周先生,劉叔父方才屋中自縊了。”

周雲成聞言,臉色大變,轉頭死死盯住周虎彪的雙目,目光中全是怒意,周虎彪低下頭去,避開父親的目光,過了半響,周雲成頹然道:“好,好!留守,我有些累了,想必這裡也用不著我了,讓我去右邊廂房去看看雲起的屍首吧!”

“那是自然,朱五,你送先生去去吧!”羅仁瓊柔聲道。

待到周雲成退下後,羅仁瓊臉上的笑容便漸漸褪去,他轉過身來,沉聲道:“周校尉,現在就是最難辦的事情了,你以為當如何行事?”

周虎彪聞言愣了一下,好似還沒有從方才的情形醒悟過來一般,趕緊躬身應答道:“周家部曲悉數召集也不過千人,更何況眼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