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說什麼?”

“爸……爸爸……”

聲音太小,哪怕是靳慕蕭耳力敏銳,也沒有聽清楚,繼續問:“乖乖,說給老公聽,什麼?”

“爸爸……爸爸!”

那一瞬,靳慕蕭側臥著的身子,瞬間僵硬。

怎麼可能會不在意?怎麼可能會不懷疑?原來她一直都是自欺欺人,說要給他生孩子,不過是為了委屈自己,讓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的堅定的守在他身邊。

他伸手,摸了摸小女孩兒汗溼的額頭,對著還沉睡不醒的小女孩兒輕言:“你想要離開我嗎?”

小女孩兒不知是聽見了他說的話,還是在夢裡夢見了什麼可怕的事情,皺著眉頭,輕輕的搖頭。

靳慕蕭在她冒著細密汗珠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這一~夜,靳慕蕭抱著他的小女孩兒,徹夜未眠,他眸光灰暗無光,手掌一下一下摩挲著小女孩兒纖細的肩膀。

他不知道,該不該坦白。

第二日,嘉意醒來的時候,下意識的伸手去摸身邊的男人,手指,只觸到一片溫涼。

驀地睜開惺忪的眼眸,病chuang的另一邊,已經空掉。

她洗漱都來不及,隨便套了衣服穿好鞋,蓬鬆著頭髮就跑出來,四處找靳慕蕭的人。

遇到護士和醫生就抓著問。

女~護士疑惑的看著她,蹙眉道:“靳先生今天一大早就出院了,你是他的什麼人?來看他的嗎?他已經走了呀。”

嘉意心裡“咯噔”一下,痴痴的望著護士,唇角的笑容僵硬住,“你在胡說什麼?我是他的太太,他出院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再說,他不可能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的!”

護士有些不耐了,覺得這個女孩子不像是靳先生的太太,態度也差了下來,“你愛信不信,不然你去諮詢臺問。靳先生今早七點就走了,現在都十一點了。你是他太太?那你打電話給他,自己問問清楚吧!”

嘉意的手,還抓在護士的手臂上,那護士,嫌棄的撥開,轉頭走了。

嘉意愣在原地,弄不清楚任何事情。

給靳慕蕭打電話,一連撥了三通,全部都是關機狀態。

她的心,一直在沉,幾乎要沉入谷底。

稍微冷靜了一下,想起給徐子行打電話。

電話一撥通,嘉意就急切的問:“徐助理,二少回公司了嗎?他今天出院了嗎?”

她現在思緒凌亂,說話顛倒,毫無次序。

徐子行一怔,對這件事並不瞭解。

靳慕蕭連他都沒有通知。

“太太,你現在人在哪裡?我過去接你。”

嘉意快被嚇哭了,“我,我在醫院……靳慕蕭不知道到哪裡去了……護士說,說……他今天一大早就出院了……”

“太太,你不要急,美國那邊最近事情比較多,可能是二少走的急,沒有和我們打招呼。”

徐子行怎麼會猜不到靳慕蕭突然失蹤的理由?

現在,靳慕蕭的病情已經惡化了,他根本不想讓嘉意看見他,也不願嘉意知道這件事,他一定是去美國麻省總院了,約定的手術日子,就在五月初。

徐子行到醫院來接嘉意的時候,她已經無措的坐在醫院的長廊上,卻一個接著一個的打電話,不用想,也知道,是打給誰的。

可那頭,似乎一直都沒人接通。

徐子行走過去,“太太,二少不辭而別,一定事出有因。我先送你回海濱。然後再想辦法和二少聯絡,好嗎?”

嘉意雙眼一紅,仰頭看著徐子行說:“徐助理,昨天,昨天……發生了一些事情……他會不會因為宋陸北汙衊了他,所以,所以……”

徐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