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這樣不辭而別,她有多難受擔心嗎?

夜色深沉,嘉意連澡都沒洗,窩在被子裡,哭著哭著就睡著了,手機滑到了地毯上,沉沉的睡著。

不知睡了多久,嘉意醒過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泛著微微的白色肚臍,她撿起地上的手機,依舊沒有任何訊息。

心灰意冷。

忘記了現在還沒到上班時間,卻已經迫不及待的給徐子行打電話。

要了美國公司的地址。

如果他不聯絡她,那她去找他,他會不會見她呢?

原來思念是這樣的一觸即發,不過剛剛分別十幾個小時,全身細胞卻都在奔赴另一個人身邊,想念他的溫度和氣息。

徐子行沒有辦法,只好把美國公司的地址給她。

可,他不敢對她說出口的是,靳慕蕭根本就不在美國公司裡。

昨日,打給麻省總院,靳慕蕭的主治醫生,並非打給美國公司,主治醫生說,的確,昨天早晨,靳慕蕭有給他打電話說,要過去繼續治療。

可現在,嘉意把美國公司的地址要了過去,看樣子,是一定要去美國了。

靳慕蕭的電話依舊關機,徐子行聯絡的,依舊是他的主治醫生。

……

嘉意到達美國紐約,是二十個小時以後的事情。

她的時差還沒有倒過來,心情也差的很,十幾個小時的旅途,在飛機上耳鳴很嚴重,有嚴重的暈機狀況。

下了飛機,整個人的臉色都慘白無光,彷彿白紙。

出了機場,隨手攔了一輛計程車,就告訴司機,靳氏在美國的地址,司機輕車熟路,將她送到紐約cbd商業中心的那條街。

嘉意沒帶什麼行李,可以說,只帶了一個人和手機,還有護照,以及銀行卡和一些現金。

銀行卡,還是家裡臥室裡,靳慕蕭給她的那一張。

到了靳氏門口,前臺服務中心。

嘉意用英語和前臺的藍眼碧發的小姐問:“打擾了,請問,靳慕蕭有沒有來這裡?”

那前臺小姐蹙了一下眉頭,重複著靳慕蕭的名字,確定問:“靳先生?”

“是的是的,就是靳先生。他有沒有過來?”

那前臺小姐禮貌的說:“沒有,靳先生已經好久沒有來過這裡。您找他有事嗎?”

嘉意愣住,他竟然不在這裡?

那為什麼,徐子行說他在這裡?

“我是他的太太,你能幫我聯絡他嗎?聽說他在美國。”

那前臺小姐忽地站起來,驚呼了一聲,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是靳太太?!”

嘉意認真的點頭,“對,我是靳太太,靳慕蕭的妻子。”

那前臺小姐看似不相信,嘉意怔忪了一下,終於想起怎麼才能證明自己的身份了,開啟手機的相簿,找到那一張和靳慕蕭親密擁抱的合照,指著說:“我是靳慕蕭的太太,你幫幫我,可以嗎?”

前臺小姐似是太過驚訝了,低呼了一聲,卻是選擇了相信她:“ok!ok!”

到了休息室裡,前臺小姐煮了咖啡給她,並不敢怠慢。

很快,推門進來的,是一個穿著筆挺西裝的中國男子,那前臺小姐對他禮貌的點了一下頭,應該是靳氏美國這裡的高層。

那男子看見嘉意,眸光裡閃過不可思議,可片刻,卻平靜下來問:“小姐,你說你是靳太太?”

嘉意已經不知道該求助誰,幫她找靳慕蕭了,她隻身一人來到陌生的地方,本應該害怕的,奔赴千山萬水,只是為了找到他。這一刻,嘉意沒有一點害怕。

心裡,好像被一個信念,塞得滿滿。

“對。我是靳慕蕭的妻子,宋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