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掌櫃聽著了,想了想讓那個夥計把單子交給他,然後就回後院的作坊裡了。

楊二爺這會兒正在作坊裡喊著夥計手腳快些,下午還要趕出一批搓衣板子出來,要不就顧不上買賣了。

他拿著一塊板子看了看,瞅見王掌櫃過來了,就問了,“老王,咱要的木料來了麼?”

“哦,老爺,咱在外面要的木料到了,我讓夥計們給卸到咱作坊裡來,在鎮子裡收的那些料子,我就讓他們放到米麵倉……哎,老爺,您咋知道是木料板子拉過來了咧,我老頭可還沒說哩?”

楊二爺把板子遞給身邊的一個夥計,笑著,“老王,北面山的木料是我交代下的,我讓他們什麼時候送過來,他們就得什麼時候送過來,這個還用得著我來問麼。”

王掌櫃聽了連連點頭,讚歎道,“哎,還是老爺厲害啊,把啥都算的準得很……”

楊二爺打斷王掌櫃的奉承,“行了老王,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王掌櫃愣登了一下,把倆家大宅子要下訂單的事兒說了,特別是那句,工錢啥的都好說。

楊二爺非但歡情,反而是皺著眉頭,“老王,我現在說的話不好使了是吧,不是告訴你了,咱作坊這倆月不接單子了麼!”

王掌櫃笑著說了,“那啥掌櫃的,這沈老爺是咱的老主顧了,我是想著,咱這倆天沒日沒夜的造板子,把後院小庫都堆滿了,就算來上一二十個躉貨的,咱也能對付,不如剩下的日子,咱還是接上幾張單子……”

楊二爺一眼瞪過去,這王掌櫃就收聲了,他嚴厲的說叨,“我說了不接就是不接,他們那倆家要是真急著要的話,就讓他們把單子送到咱外莊的鋪子裡去,別在這礙我的眼兒!”

他這說的聲兒大,臨近幾個正在做工的夥計,都看了過來。

楊二爺瞅著清了清嗓子,把單子塞到王掌櫃手裡,走出作坊。

王掌櫃應了一聲,只得跟在後面,等到了院子裡,楊二爺許是想著自個兒剛剛對王掌櫃說的有些過火了,才回身對他說叨。

“老王,你要知道,咱現在這會兒,說啥都不能讓作坊裡停下來,那個楚家作坊這兩天都快撐不下去了,我估摸著,這個月底,最遲下個月,他們就得關門走人,到時,咱就把他們那間鋪子買下來造板子,這家老鋪,還是造傢俱。”

王掌櫃聽著了,才是笑了笑,“還是老爺想的周到,老頭子我多嘴兒了,我這就派個夥計,把單子送到外莊去。”

楊二爺一擺手,“不用了,你直接叫個夥計把單子給他們送去,就照著我原話說,然後留上一個夥計在櫃上,其他的,都給我到作坊裡造板子來。”

王掌櫃有些不捨的說了,“掌櫃的,咱這樣說的話,他們興許就找別家了,這幾張單子,可能賺不少銀子哩。”

“我說老王,你是怎麼了,把個一二十兩的就算是不少銀子了麼?”

楊二爺看著王掌櫃,忽的冷笑一聲,“老王我告訴,過幾天,真正的大買賣才要來了,那時。才是咱賺大錢兒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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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娘瞧著沈氏倆手叉腰,抿著老嘴兒瞅著自個兒,看那樣子好像還有些窩火,她一臉疑惑的問叨,“婆婆,有啥事兒麼?”

沈氏剛和老大一家子在堂屋裡瞅著,她本來是不想理會的,可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才出來的。

她指著秀娘說叨了,“老二家的。你錢多燒的很麼!”

秀娘一頓,皺了皺眉,“婆婆。你說的啥意思?”

沈氏瞪著秀娘,“你還好問我啥意思,我說,你當我楚戈的錢兒是擱大街上撿來的麼,由著你糟踐!”

秀娘嘆了口氣。這沈氏越說越沒邊了,她都不知道這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