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李肆相信一定能看到她身體周圍的空氣也在同時掀起了一股細微的jī流,被腳步引著裹向前方。

蓬……

黑髮拋起,那木樁的背面也噴出細碎木屑,將一截刀鋒亮了出來。

嚴三娘鬆手,長槍的刺刀已然貫通木樁,帶著槍穩穩紮在木樁上。

低低chōu氣聲在旁邊列隊的百多名司衛裡回dàng著,這厚有尺許的木樁雖然比不上鐵木,可也是陳年老松木,瞧正面那些坑坑窪窪的痕跡,最深的不到半尺,那還是力氣最大的胡漢山用刺刀造出的戰果。而這個xiǎonv子,居然一槍貫透,身上到底藏著何等勁力!?

前排領頭的吳崖更是艱辛地吞著唾沫,他下意識地mō了mō自己的xiōng口,還沒痊癒的肋骨正隱隱作疼,心想當時嚴三娘那槍頭真用足了勁力,再有三個自己,也要全串在槍上。

“看木樁上的刀痕,你的人還得從最基礎的發力練起。”

嚴三娘毫不客氣地踩著司衛的臉,可沒人敢有半句反駁,包括李肆。他雖然不懂武藝,卻知道如何用力還真是一mén科學,嚴三娘並沒有超人勁力,但她知道該怎麼調動力量,做到常人不可能之事。

“不過這鳥槍,想讓它遠近都能殺敵,是不是有些異想天開了?”

嚴三娘還是對這古怪的武器很不感冒。

“人類失去了夢想,世界就會黯淡無光。”

李肆微笑,用拳腳刀劍,我不行,用火槍大炮,你不行。

刺槍術還得琢磨,李肆卻必須出戰了。之前孟奎領受了他的密令,要將殘匪帶出英德,可年節期間傳來的訊息顯示,孟奎沒竟全功,還有幾股賊匪藏在北面大山裡,正不斷裹挾著過不了年節的窮苦人。前段日子就在四處活動,兩天前更是趁夜行船襲擊過英德北面重鎮沙口。李朱綬再也坐不住,出面催請李肆動手。

“英北大山的那個大峽谷,不知道這時候是個什麼風景。”

出征路上,李肆還有閒心想著前世的觀光經歷。

在他看來,這次剿匪,估計也就是武裝旅遊。有孟奎的jiāo代,他對賊匪在英北大山的形跡瞭若指掌。之前楊chūn在大山裡鼓搗出了幾個據點,做過一番佈置,存有不少器械,這些殘匪的落腳之處只能在那。雖說那些據點易守難攻,可敵情他心中有數,手裡還有兩項大殺器,怎麼也該是趟輕鬆之旅。

出征兵力包括兩翼三百多司衛、四百多李莊和附近鄉村應募的民夫,騎在馬上,由盤石yù賈昊吳崖等手下簇擁著,李肆隱隱有了統領大軍征戰四方的豪情。

“練習、實驗、分析總結,一步步朝著那個目標前進。”

李肆按捺住心中隱約的jī動,心道總會有那一天的,到那一天,他會帶著真正的大軍,向著更北之處進發。

“瞧於漢翼那張臉都能擰出水了,估計今晚會哭溼了枕頭。”

“可惜漢川不在了,他若是在,想必也會jī動得流淚。”

李肆能壓得住情緒,賈吳等人卻是豪情勃發,雖然只是幾百人的xiǎoxiǎo隊伍,可想想去年這個時候,他們還鑽在礦dòng裡,為一日兩餐艱辛勞作,而現在卻統領一軍,出征作戰,太過強烈的對比,讓他們心氣充盈到了極點。

“下一段路的哨探計劃呢?軍站的安排呢?別鼻子裡chā了根蒜就真當自己是大象了,該做的事誰沒做細緻,我就把他丟回莊子去!”

李肆呵斥著自己的手下,賈吳等人縮脖子吐舌頭,趕緊四散奔忙去了。

隊伍雖xiǎo,為了日後著想,正規軍隊該做的功課,李肆一項也沒拉下,很多事換其他人看,可能還覺得是麻雀撐尾巴,無比可笑。比如說這哨探,李肆不僅安排了前後哨,左右還有